明臣臉色一變,他頓時有種把控不住天葬劍的感覺。
“這是?”
先是“哢”的響動,隨後是“嘭”的一聲,天葬劍上的器紋,儘數崩離破碎。
明臣雙目圓睜。
蕭諾,銀風希,阿淺等人的心神亦是跟著一震。
破碎的器紋,仿若支離破散的光刃,明臣的臉上和手臂等處,頓時被劃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豁!”
地焱煉器場,沸騰加劇。
“不是吧?連‘天芒器紋’都被打碎了?”有人表示不敢相信。
“很正常,這把劍和天芒器紋才剛剛進行合成不到一會,兩者還未完全融合在一起,天芒器紋的力量被打碎的情況並不稀奇!”
“嗬,白忙活了!”
“豈止是白忙活了,明臣還要跪著離開地焱煉器場!”
“……”
器紋崩離,符文消散,明臣受到二次傷害的同時,天葬劍的威能迅速的弱化下去。
僅僅幾個數的時間,它就回歸到了原來的層麵。
明臣不敢相信,天葬劍竟然被璿璣鐲給打回了“原形”?
阿淺,黎熠,歐陽隆幾人的內心,也是瞬間掉到了穀底。
“哈哈哈哈……”星霄閣的殷郎趾高氣揚,得意大笑:“帝器……不是誰都能鍛造的,很遺憾,我們丹星皓師兄,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的珍惜!”
冷若芊也站上去說道:“我之前就說過,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此刻的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嗎?”
字字誅心!
句句入骨!
明臣麵若死灰,此刻的他,內心縱有無儘怒火,也宣泄不出來。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接下來的賭注,又該如何收場?
煉器台上,丹星皓如掌控他人命運的年輕王者。
其淡淡的說道:“該是你兌現賭注的時候了!”
阿淺的臉色一變。
她連忙向丹星皓求情。
“丹師兄,請你大人大量,網開一麵!”
明臣好歹在凡仙聖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今天要是跪著從這裡走出去了,好比被打斷脊骨的喪家之犬,以後在凡仙聖院,怎能抬得起頭?
對於阿淺的求情,丹星皓一臉冷漠,其平靜的回答:“我讓他答應與我對賭了嗎?”
“可是……”阿淺不知如何作答。
“閉嘴!”不等阿淺再說,冷若芊直接出言訓斥:“你算什麼東西?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沐竹伶也隨即說道:“莫要多事!”
“嘩!”
琉月王朝公主的威壓釋放出來,阿淺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隨即看向場邊的上師武烈。
“武烈上師,拜托您勸一下吧!明臣公子是盧長老的弟子,您和盧長老的關係不挺好的嗎?”
眼看無法勸動丹星皓,阿淺隻能求助武烈幫忙。
但武烈想都沒有,就淡淡的回答:“願賭服輸,我也無法插手!”
寥寥幾字,儘顯冷漠。
阿淺沒有辦法了。
她眼中含淚,心中似有抉擇,她咬了咬牙道:“我替……他跪!”
“嘩!”
此言一出,明臣心頭一震:“阿淺姑娘?”
黎熠,歐陽隆也一臉震驚。
“阿淺?”
蕭諾,銀風希,尹珠簾,以及燕鶯也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阿淺。
她要代替明臣跪著離開地焱煉器場?
阿淺說道:“此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請明臣公子幫忙,也不會造成這樣一種結局……所以……”
阿淺語氣堅決,對著丹星皓,沐竹伶一行人道:“我替他跪著離開!”
沐竹伶,沈常,殷郎,冷若芊幾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個表情充滿玩味。
丹星皓轉過身來,其說道:“你要替他?”
“是!”阿淺回答。
丹星皓笑了:“可以,但是……你要爬著出去!”
此話一出,銀風希,尹珠簾等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明臣握緊雙拳,後槽牙都幾欲咬碎:“丹星皓,你欺人太甚!”
“哇!”
跟著,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黎熠,歐陽隆連忙扶住明臣。
丹星皓冷笑道:“是你的無能,才會讓她受到欺淩!”
“你……”明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丹星皓重新背對著眾人:“選吧!是爬是跪,做出你們的選擇!”
所有人都看向阿淺。
要知道,她隻有十六歲。
此刻的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無助。
阿淺深深的閉上眼睛,隨後又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以微弱且悲涼的聲音說道:
“我爬!”
“阿淺姑娘……”明臣想要阻止,卻被黎熠和歐陽隆攔阻。
黎熠和歐陽隆雖然也不願意看到阿淺受辱,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隻能遵從阿淺的內心。
在煉器場上無數人的注視下,阿淺緩緩的俯下身子。
此刻,她萬念俱灰。
燕鶯甚至都不忍心看下去,她縮在尹珠簾的身後,一雙小手緊握在一起。
然,就在阿淺要趴在地上的前一瞬間,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托住了阿淺的手腕……
場上的眾人一怔。
阿淺停頓在原地。
“這件事情,怎能說是因你而起?所有的起源,不應該是我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阿淺耳中,她心頭一震。
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秀的麵孔。
“蕭,蕭諾公子……”
“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吧!”蕭諾扶起阿淺,目光轉向煉器台上的丹星皓。
“再賭一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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