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將玉盒放在桌上,緩緩推至王三爺麵前,沉聲道:“三爺之名,如雷貫耳,李某早有拜訪之心。未曾想三爺在黑虎山遭山賊毒手,實在令人痛心。這丹藥雖不貴重,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收下。”
“這……太貴重了吧。”王三爺看著眼前的玉盒,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不過,他卻沒有接玉盒,而是歎了口氣,對李扶搖道,“閣下是想來打探黑虎山的情況,要找向導的吧。可惜老漢是受莫而助了。”
黑虎山的山賊有多厲害,有多狠毒,他是親身經曆過的。若是讓他或彆人作向導上山,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李扶搖擺了擺手,道:“其實我這次來,隻是想看望一下王三爺,並無它意。”
聽到李扶搖的話,王三爺的眼神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是想進大秦境內吧?”
李扶搖卻是搖頭:“這黑虎山的強人太厲害,我可不想拿小命冒險。隻是我受人之托,要到裡麵收購一些藥材,現在去是去不了了。不過,總還是要給人一個交待,好歹也得弄清楚,這黑虎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這話倒是入情入理。
王三爺卻是歎了口氣,說道:“這夥強人的實力不一般啊。光是煉氣三層以上的散修就有七八個,而且他們的四個頭領,三個在煉氣四層以上,老大的修為隻怕有煉氣五層。我伯牙城中的那幾個年輕人不聽勸,愣是要去闖山,結果中了埋伏,一多半竟沒有活下來。”
“四個頭領?”李扶搖眉頭一皺。
一山不容二虎。
一般的山頭,能有兩個頭領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這黑虎山上居然有四個頭領,其中一個還是煉氣五層的,這說明這夥強人來頭不小。
王三爺道:“對方在城中也遍布眼線,爪牙遍地。那伯明樓中的讓人賤賣貨物,高價買藥材的葉筱寒就是他們的爪牙!”
“原來他也是強盜頭子,難怪這麼狠。”李扶搖站起身,向王三爺行了一禮。
王三爺道:“這夥人下手狠毒至極,我勸你還是早早離開這裡為好。”
“受教了。”李扶搖又問一下,那幾個頭領的情況,便轉身離開了王三爺的家。
走出青石巷,李扶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接下來他要麵對的是什麼,但他沒有退縮的打算。
他必須進入大秦境內,完成自己的任務。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會一一克服。
李扶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轉身走向了城門處,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行動。
“李先生大半夜的,還要出城?”誰知他還在半路上,卻被一個手持折扇的散修攔了下來,這人正是葉筱寒。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散修,竟是都有煉氣三層以上的修為。
“找不向導,心裡煩,出來散散心。”李扶搖掃了一眼葉筱寒,冷笑一聲道,“閣下也出來散心?”
“散心?”葉筱寒變了臉色,他傲慢的盯住了李扶搖,說道,“我勸閣下一句,這伯牙城的風怪得很,一不小心著了涼,感染了風寒,那可是要命的事情。閣下還是爽快一點,把身上的貨全都勻給我,我把藥材給你吧。”
“哦,這城裡的風就這麼厲害?”李扶搖看著對方步步緊逼的三人,眼中卻沒有任何懼色。
葉筱寒道:“告訴你!小子,彆說你一個商行跑腳的小販子,就是再厲害的人物,也不敢在我們這裡囂張!若不是看雇你的商行還有幾分名氣,你現在早就成了一個死人了。”此時的葉筱寒哪裡還有之前那風度翩翩的樣子,早就換上了一張凶神惡煞般的臉,“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想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識相的就把東西都拿出來,彆給臉不要臉!”
李扶搖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臉,毫無表情的一攤手,問道:“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談,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你若是再不識相,就隻有死路一條。”那葉筱寒身形一晃,就像一片樹葉般浮起在半空之中,整個人張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重量。
“除了這一條路?再沒有彆的路了?”李扶搖動笑了,在靈澤試煉的這些日子,讓他更習慣動手,而不是說話。
“你還敢笑?!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居然還敢笑?”葉筱寒的一個手下,早已是按捺不住,竟抽出了一件黑漆漆的法器,正是一柄黑炎魔刀,刀身透出森森鬼氣,有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在他看來,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還敢在他們的老大麵前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一直站著不動的李扶搖抬頭看了看這人手上的黑炎魔刀,收起了笑容,語氣平靜地的說了句:“好,我不笑了。”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已是從他袖中飛出,如閃電般地斬向這人。
這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雙手已是被那一劍齊腕斬斷,那把黑炎魔刀哐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這人的慘叫聲還未響起,又一道劍光從李扶搖袖中飛出,旋風般的朝另外一人刺去。
這人比那手持黑炎魔刀的家夥更慘,他連慘叫聲都不及發出,已是連人帶槍,被斬成了兩截。
“你……竟敢殺我們的人?”葉筱寒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為商行跑腿的行商,實力居然如此可怕。
李扶搖的這一下出手,又快又狠,饒是葉筱寒這樣見慣血腥場麵的賊寇,也不由得懵了。
他本以為可以輕鬆拿捏對方,誰知對方竟完全不按他的劇本來。而且這個家夥的實力,強大的讓他感到害怕。
如果說他們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而對方則是一頭霸道至極,殘暴無比的獅虎。
一時間,葉筱寒不由得懵住了,他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此刻他的心中除了後悔之外,再沒有彆的想法。早就知,他不該隻帶這麼點人過來了。
不,是絕不該輕身赴險。
麵對一個如此可怕的家夥,帶多少人出來,也不保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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