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穿雲而行,速度極快,隻用了一個時辰便抵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河台山莊。
河台山莊是一處廢棄的莊園,一進入其間,一股腐朽和破敗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從外麵看起竟像是荒廢已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停下來,檢查!”誰知飛舟才落地,就有一隊修士前來盤問。
領頭者是一位形似老農的修者,他手中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鐵劍,那劍無鞘,透露出一股古樸之氣。
鄭寧連忙上前,對那個領頭的修者道:“弟子見過鐵師叔,我奉師尊之命,押送一隊修者來此……關押,哦,不,是暫存!”說著竟還奉上了一個玉盒,說道,“弟子此行倉促,未能備得什麼像樣的禮物,區區薄禮,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鐵師叔神情冷峻,他的身上散發出凜冽的劍意,仿佛與那把大鐵劍融為一體。
他甚至看也不看鄭寧一眼,也不去接鄭寧的東西,隻是隨手一指邊上的一片空置破房子,“將這些人安置在那裡吧。在裡麵如何行事,我不會過問。但若他們膽敢亂跑出來,就休怪我無情。我的規矩,你是清楚的,出來一個,我便殺一個。”
說罷,他冷冷地掃了李扶搖等人一眼,那目光如寒風刺骨,令人膽寒。
“是!”鄭寧亦不敢多言,隻是領著李扶搖等一行,前往那一片空置的破房子。
這些房子之破敗,遠比李扶搖之前住的房子修整之前的狀態還要差,彆看房子眾多,卻連一間稍微完整一點的房子都沒有。
鄭寧道:“最近這段時間,各位最好安份待在住處。如果一切順利,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個月,大家就可以出去了。不過,在此期間,你們最好不要亂跑,否則的話,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概不負責。”
他說完這番話,就匆匆離去。
眾人皆是無言沉默。
陳老大挑了一處向陽的房子,對侍女和壯漢道:“既來之,則安之。先安頓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壯漢放下扛在肩上的十三公子,開始修整房舍,侍女則是開始清理起房間的雜物來。
李扶搖對張大山和小桃一個眼色,兩人亦是心領神會,開始一齊動手,也開始修整和清理房舍。
洪陽和聶勝、王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各自清理住處,也是打算先安頓下來再說。
一時間,十個人的兩支隊伍,無形間便分成了三夥。
陳老大和侍女、壯漢、十三公子,李扶搖和張大山兄妹,洪陽和聶勝、王林,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好在眾人的動作夠快,他們才把房舍修補完畢,一場風雨便不期而至,雨聚風狂,風雨還是不住地從牆體的裂縫中滲透進來。
李扶搖和張大山兄妹風餐露宿慣了,對於這麼一點苦,倒是無所謂。
一路上連續地廝殺,讓他精神高度緊繃,體力和靈力、神識都消耗到了極致。現在一鬆弛下來,疲倦和虛弱就像潮水一般湧來,瞬間把他淹沒。
等他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雨後的大地,空氣十分清新。
他懷抱著雙劍,走出房間,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地舒適。
他昨晚便看到,自己的住處前方有一處空地,適合用來練習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