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馮甜終於從禦獸宗的包圍圈中殺了出來。在連番血戰之下,她也早已是衣衫襤褸,遍體是傷。
至於她手下的幽冥教弟子,早已不見了蹤影,他們大部被殺,其餘的皆是傷重力竭被擒。
馮甜在這一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一切絕非偶然,而是對手提前布下了一個圈套,就等著她們往圈套裡麵跳了。
能布下這樣的圈套的,除了李扶搖等一夥之外,再沒有彆人。
馮甜決定,要迅速殺回幽冥教,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幽冥教主。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既然是在這方麵動手,就絕不會隻動一個禦獸宗。
其他門派和勢力,也極有可能遭到了同樣的襲擊。
搶劫殺人的,是李扶搖一夥,而這筆賬,卻被算在了幽冥教頭上。
該死的!
馮甜心中全是恨意。
那些假冒幽冥教弟子的人,無論是戰旗、袍服,還是法器、印信,都與真正的幽冥教弟子如出一轍。
這些人原本就是從幽冥教中叛逃出去的,其行事作戰風格,也和馮甜等人彆無二致。
彆說是外人,就是馮甜自己,也分辨不出來,哪些是真正的幽冥教弟子,哪些又是李扶搖的人偽裝的。
這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幽冥教就是想要辯,也無從辯起。
加上幽冥教在開戰之前,和這些門派和勢力的關係,也談不上多麼友好。
幽冥教弟子行事的風格,更是霸道無比,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臭名昭著。
若是幽冥教說這些事情,不是他們做的,也根本無人願意相信。
馮甜正在沉思間,一個身影卻突然跳了出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禦獸宗吳剛。
“哼!馮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吳剛一臉猙獰地看著眼前重傷的馮甜,手中的天神寶叉閃爍著寒光。
在他的身前,還有一頭小巧的靈獸,班溪獸。
這是一種擅長追蹤的靈獸,無論敵人躲在哪裡,都無法逃脫它們的追蹤。
“吳師兄,這事情是一個誤會。”馮甜嘴角溢血,臉色蒼白,仍是試圖向吳剛解釋,“我們幽冥教絕沒有與禦獸宗為敵的想法,這是有人在冒充我們幽冥教的弟子……”
“休要花言巧語!”吳剛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馮甜麵前,手中獵叉高高揚起,作勢欲擊,“你若不想死,便速速放下手中法寶。否則,不要怪我神叉無情。”
無論是擒下的幽冥教弟子,還是逃走的幽冥教弟子,身上的法器衣袍和旗號印信,包括氣息在內,都是一模一樣的,根本無從假冒。
“這……”馮甜還要試圖解釋,結果卻發現根本無從辯解。
恰在此時,吳剛已是高舉天神寶叉,猛地刺向她。
馮甜奮力閃躲和抵擋,但身上的傷勢讓她動作變得遲緩,不消數招,已是接邊受創。
“你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受降吧!”若不是吳剛見她是幽冥教的重要人物,想要抓住一個活口,馮甜早就成了他的叉下亡魂。
吳剛抓住機會,繼續發動攻擊。
馮甜咬牙堅持,心中暗自祈禱能出現轉機。
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幽冥教主賜予她的順逆神針。
這是她最後的保命之物,或許可以一試。
“啊!”馮甜假裝慘叫一聲,然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吳剛見狀,以為馮甜已死,放鬆了警惕。
他走上前,準備檢查馮甜的屍體。
就在這時,馮甜突然睜開眼睛,用儘最後一絲力量,將順逆神針射向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