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現在廚房的窗口,讓對麵的風吹進來。
她願意多給他們一些時間,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陳雪。
如果由陳雪來幫李修遠解決了生理問題,那她不就是安全了嗎?
李修遠見白衣畫遲遲不回頭,朝這邊看過來,眉心攏起,心口有些煩躁。他鬆開纏著自己的陳雪,對著廚房的那人喊道,“找不到就算了,我又不喜歡吃醋!”
白衣畫歎了一口氣,眸子裡掠過一道無奈,扭過頭來,迎上陳雪那挑釁的目光。
“姐,快坐過來吃飯吧,一會該涼了。”
白衣畫重新坐回來,給自己切了一塊牛肉,看到上麵還帶著血。
頓時竄起一股火,蔓延到全身。熊熊燃燒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啪!”直接將手中的勺子摔到了盤子上。
“修遠,姐姐這是乾什麼,我好害怕呀,”說完,陳雪一股腦兒的鑽進了李修遠的懷裡。
他等這一刻好久了,白衣畫終於有反應了,他的笑容越來越深,一把摟住陳雪得細腰,“你發什麼神經啊,這可是雪兒親手為你做的,你看你現在像是個什麼樣子,潑婦!”
“我像是什麼樣子?!”白衣畫反問著李修遠,眸色腥紅如血,“說我潑婦??我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就像是煉獄,所以我們還是趁早結束吧!”
陳雪唇角勾起。
可,李修遠的臉卻完全的冷了下來,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栗,“你是出門沒吃藥嗎?我和你說過,我的話,不得不聽!你沒有資格忤逆我!”
“忤逆?可笑,李少爺先告訴我到底什麼是忤逆!”她的眸子裡泛著細碎的光,“你到底希望你的老婆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嗬嗬,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白衣畫彆過頭來,擦掉了不想流出來的淚水
怎麼總是這樣的不爭氣,不該哭的忍不住!
在她全身心投入愛著他的時候,他心裡裝的是彆的女人。
她不愛他了,他還要控製著她。
這場婚姻,就是人間地獄。
“你哭了?”李修遠微微一怔,眸子裡流淌過一道異常複雜的情愫。
之前,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時,她是那個趾高氣揚,飛揚跋扈,渾身是刺的白衣畫。
她從來不會給他麵子,但是她從來不會哭。
他有些煩躁,手從陳雪得腰上拿了下來,“有什麼好哭的,我把我的牛排給你就好了,已經切好了。”
說著,李修遠將他的牛排放在了白衣畫麵前。
白衣畫抬眸看向他。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對他服過軟的。
她的自尊,她的骨氣,不允許她做錯了就跟他低頭。
而現在,什麼自尊,什麼驕傲,對她來說,都沒有比逃離李修遠重要。
“李修遠,我們離婚吧,離婚之後你和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不介意,像現在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說著,白衣畫的眼淚唰唰的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李修遠看著她的眼淚,心裡頓時揪起,被擰的緊緊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