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徹底的崩潰了。直接將手機摔到了地板上。
從這裡到達海悅天地大酒店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就算去了,她又能改變什麼呢?
當一個男人,或者心思都已經徹底的轉移的時候,那她再做什麼都會是徒勞的。
她的腦海了再一次想起五年前和李修遠的那段婚姻,李修遠的背叛,以及那鞋往事。
難怪,厲鐘石走的時候匆匆忙忙。
難怪,已經安排好了的工作全部?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頓時一股強大的怒火在她的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夾雜著不儘的委屈,失望。
那一刻,她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
她頓時感覺的似乎又重新跌進了和李修遠在一時的那種泥潭裡,不甘,痛苦,絕望,孤單,無助
一會就覺得回到了五年前厲鐘石出事的時候,一心隻記得海藍的那段日子裡。
好大一會,她才緩過來,自己是生活在五年之後,才結婚便被重新愛上的男人背叛了。
沒有人會真的陪她一輩子,用心
的去愛她,守護她的。
而她撕下偽裝的皮囊,不過就是一個精神病。
沒錯,她不僅僅是一位出診費極高的心理學專家,更是你一位神經病。
任她如何掩飾自己,都不能否認,她就是一位嚴重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和小夏一樣。
白衣畫瞬間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將台燈,茶杯,以及自己的電腦全部摔爛了,床單,窗簾,全部被她扯了下來,她真的瘋了
昨天,厲鐘石還在這張床上和她翻雲覆雨。再回憶起來,簡直讓她作嘔。
地上一片狼藉,就在白衣畫去陽台上要砸花瓶的時候,被窗簾絆倒,整個人瞬間跌在了那一地的玻璃渣子上麵。
尖銳的玻璃片瞬間刺進她細嫩的血肉之軀裡,一刹那,她吃痛的眉心緊緊皺起,呻吟了一瞬,清晰的疼痛感卻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刺眼的腥紅在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白衣畫跌坐在地上,看著屋內一地狼藉,眸子瞬間暗淡了幾分,她知道,自己這是又犯病了。
眼眶中凝著晶瑩的淚花,心裡更是淌著血。
如果,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那未免也太難看了。
張曼會痛苦的。
留下小夏在那小小的窗口盼著她,她不忍心。
厲鐘石回來,也會因為她死在他的房間裡,弄得屋裡亂七八糟,而堵心到他,再回憶她,也隻有對她的厭惡和不滿。
不,她才不要這樣。
就算是死,那也堅決不要死在這裡。
白衣畫咬了咬牙,在地上爬了起來。
一身衣服已經被鮮血全部浸濕了。
她拿出剪刀,將自己的衣服剪開,看著自己的身體,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冒血,但是,幸好隻有一塊玻璃刺進了肚子裡。
白衣畫咬著牙,將玻璃片從肉裡瞬間拔了出來,頓時鮮血直湧。
白衣畫打開行李箱,拿出一條白色的圍巾,直接包到了傷口處。
她想為自己保留一份尊嚴。
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是嚴重的精神病分裂者。
她將自己的行李箱拿過來,將裡麵的衣服全部倒在外麵,將地上的碎片,床單全部收進了自己的行李箱裡。
又用自己的衣服將地上的血漬擦乾淨,一並扔進了自己的行李箱。
收拾完了從地上起來的時候,白衣畫突然眼前一黑,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不,她千萬不能死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