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帶著白衣畫來了,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冷聲質問著厲鐘石“海藍找了你一晚上,就因為看不到你的人才撞牆自殺了,你現在竟然又帶這個女人過來,是故意刺激她,想要她死嗎?”
“白衣畫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況且,她還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心理學專家,由她來治療海藍,我想這應
該是一件好事,算什麼刺激。”厲鐘石開口沉沉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顧及過海藍的感受?你認為海藍會有多喜歡白衣畫嗎?我也不相信她能把海藍治好,以後不要帶她來這裡了。”厲母態度很是決絕冷漠。
厲鐘石睿眸微凜,開口問道“媽,你的意思是不想改變現狀,隻讓我陪海藍這樣過一輩子是嗎?”
厲母微微一怔,將視線落在了白衣畫身上,厲聲說道,“海藍是個病人,她醒來也不會歡迎你的,為了她的情緒,還請白小姐自便吧。”
白小姐,一詞,已經表明了她對白衣畫的態度,她依舊不接受白衣畫成為自己的兒媳婦的。
而,白衣畫也不想死皮賴臉的跑到麵前,喊她一聲媽媽。
“厲夫人,你猜海藍的情緒狀態為什麼這樣差?”白衣畫鎮靜的開口問道。
“你和我裝什麼糊塗,海藍心裡愛的是鐘石,現在你出現在我兒子的身邊,你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你這居心叵測的女人,是不是故意想逼死海藍?”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犧牲自己,成全厲鐘石和陳海藍,他們倆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白衣畫審問道。
厲母微微皺眉,臉色十分的難看。
白衣畫唇角上挑,帶著譏諷的笑容審視道。
“孩子不懂事,想要吃冰激淩,大人們不給,孩子就又哭又鬨。如果每一次通過哭鬨讓大人得到妥協,那時間長了,會對孩子的身體不好的。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孩子不清楚,但是大人不能糊塗。發脾氣,鬨自殺,能夠解決矛盾嗎?結局隻會一發不可收拾。”白衣畫語氣涼薄的說道。
“你可真不是東西,你這樣說,就是想要我兒子不仁不義,背上罵名嗎?海藍是因為鐘石才這樣,你忍心看著你愛的男人因為彆的女人自責一輩子?
白衣畫,如果你真的愛我們鐘石,那就不要讓他夾在你和海藍之間為難。”厲母冷聲施壓道。
“嗬嗬,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和鐘石已經結婚了,我們不可能離婚,鐘石的身份不能隨便離婚,這點你不比我清楚嗎?”白衣畫冷靜的開口說道。
“規定是這樣的規定,可是隻要你鬆口,不出二十分鐘你們倆便可以沒有任何瓜葛。”
“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永遠不會。”厲鐘石在一旁開口說道。
厲母看了一眼床上的海藍,“鐘石,你知不知道海藍見不到你的時候有多無助,有多瘋狂。你怎麼能夠如此無情無義,怎麼忍心再一次傷害她呢?”
“我們並非無情無義,也並非傷害,我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她治療的。”白衣畫再次開口說道。
“你的出現就已經是傷害。你們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有什麼事等海藍醒了,再做決定吧。”厲母淡漠的說著。
厲鐘石看了一眼白衣畫。
白衣畫點了點頭,“我們先走吧。”
厲母垂在身側的手握的緊緊的,目光裡儘是怒火的望著白衣畫。
厲鐘石沉沉的嗯了一聲,便牽著白衣畫的手從病房裡離開。
車上。
“我媽就這脾氣,剛才她說的那些,你直接無視就好了,彆放在心裡。五年來,我和他們也很少見麵,關係也不太好。”厲鐘石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沒事,我明白你媽媽的心思。因為五年前我見識過她最狠毒陰暗的一麵,現在的她,對我除了討厭之外,還有幾分恐懼,甚至想不明白五年前我可以妥協,現在卻反而被我威脅。”白衣畫分析道。
“嗯,你彆放在心上就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