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滿是傷痕的臉,“鐘石已經和彆人結婚了,我消失了十年,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累贅,鐘石不再喜歡我,我真的不怪她,要怪就怪我們之間緣分不夠吧。”
“白衣畫小姐,海藍都如此委屈自己了,難道你還不願意給海藍和鐘石一點私人空間嗎?”厲母的語氣裡儘是對白衣畫的厭棄和不滿。
白衣畫看了一眼厲鐘石,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去樓下等你。”
她把自己買來的早飯放到了桌子上,從病房裡麵出去了。
厲鐘石望著白衣畫離開的背影,眉心攏起,眸子裡儘是自責和愧疚。
之前,白衣畫是和他提過的,她的眼睛裡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他準備追上她。
還沒出門,厲母便重新拉住了他的胳膊,勸慰道“兒子,海藍現在都這麼卑微了,願意從女朋友退到你的妹妹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對她如此的殘忍嗎!你愛那個白衣畫,願意把你所有的愛給她,難道就不能分給海藍一點你的憐憫之心嗎?畢竟,這也是你曾經用心喜歡過的女孩子吧?”
“伯母,不要再為難鐘石了,他有事就先去忙吧。”海藍聲音輕柔的
說道。
厲鐘石看了一眼海藍,彆過頭來,繼續朝門口走去。
海藍臉色蒼白,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朝後麵倒去。
“海藍!”厲母大聲驚喊著。
厲鐘石回過身來,海藍整個人已經摔倒在了地上,他連忙上前將她扶到了自己的懷裡。
“快去叫醫生!”厲鐘石擰眉,對著厲母說著。
厲母從病房裡出來,對著醫院走廊看了看,沒有見到白衣畫的人影,便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白衣畫。
“你的人呢?”
白衣畫接到她的電話,心裡清楚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我人在哪裡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白衣畫,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我和鐘石的父親對海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若不是你整天纏著鐘石,我兒子一定會重新愛上海藍的。
聽我一句勸,儘快從我兒子身邊離開。”厲母冷聲開口說道。
“夫人,您做了那麼多事都不怕遭報應,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另外,您知道什麼是愛情嗎!”白衣畫從容的反問著。
厲母愣怔幾秒,“你是想來教訓我嗎?我走的橋比你過得路還要多,你還沒資格和我談愛情。”
“那在夫人的眼裡,所謂的愛情不過是雙方是不是合適。
至於,有沒有感情,是不是彼此喜歡,那都不重要。你不過是要為你的兒子找一個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人,卻絲毫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鐘石有一天取得了彆人所不能到達的成就,可他卻不愛他那個時候的妻子,但是就因為被地位,名利所數獨,又不能改變現狀,隻能帶著遺憾過一輩子,你願意看著你唯一的兒子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快樂嗎?”
您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那應該不用我提醒您,靠女人的幫助獲得成功,那終究無法超越女人,會一聲忌憚於女人,不敢追求自己的自由。
如果,靠自己的奮鬥來達到自己的成功,那就不會忌憚於任何人,因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讓彆人抓不到把柄。
可,我總覺得夫人您現在的價值觀似乎出了問題,所謂的幸福,和地位名利沒有任何關係。”白衣畫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
厲母沉默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想起了自己和厲輝,心苦澀了幾分。
白衣畫剛才的這番話,無疑戳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厲輝和她在一起,並非是對她有感情,而是因為她有權有勢,合適於他。
哪個女人,不渴望男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