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而且顧洪濤一口一個“仙姑”叫得蕭雪妮不知作何應答,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誰這樣叫她,感覺似乎像是神仙。
“顧老您和鬼醫門有什麼關係啊?”蕭雪妮問道。
因為就現在情況看來,顧洪濤,甚至是顧氏一門和鬼醫門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當顧洪濤出現的時候,蘇羽卻並不認識他,這讓蕭雪妮有點想不明白。
而剛才她也已經問過了,確實不是顧洪濤認錯了,而蘇羽為什麼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蘇羽難道是師父又在賣關子?
顧洪濤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哎,我們怎麼可能和鬼醫門有什麼淵源,因為我們根本就不夠格。要說起我們和它的聯係,那還要追述到千年以前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洪濤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單本青。這件事情即便是在顧氏一門之中,也是隻有受到《顧氏培元針法》真傳之人才知道,蕭雪妮是鬼醫門下之人,自然是可以知道的,可是單本青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是華夏開國將軍,可是也不能否認這件事情他是外人的事實。
但是這又是在單家,顧洪濤不好讓單本青回避。
看著顧洪濤欲言又止,蕭雪妮有些著急了“顧老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顧洪濤轉了轉眼睛道“仙姑,這話可以直說?”
“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就算是有什麼秘密,單老應該也不會外揚對嗎?”蕭雪妮笑著對單本青說道。
單本青笑著受到顧洪濤的影響也是對蕭雪妮微微鞠了一躬道“是是,我保證今天在這屋子裡麵的談話,絕對不對外說半個字。”
而實際上,單本青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可以算成精了。要是平時的話,彆人的秘密自己當然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因為知道得越多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可這一次關乎到自己孫女兒單雨冰的性命,他卻想要了解一個這個被顧洪濤渲染得神乎其神的“鬼醫門”究竟有何神通,興許單雨冰的病還全要仰仗這個鬼醫門。
顧洪濤點了點頭,既然蕭雪妮都說了無所謂,那他也沒什麼顧忌的。
兩個老者站在端坐於椅子上的蕭雪妮麵前,這幅畫麵看上去倒是有點奇怪。
顧洪濤整理了一下思緒,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千年,加上代代相傳,在顧洪濤的腦海之中已經些許有些模糊。
“事情還要從一千多年前說起……”
顧氏一門本來是長白山一代的醫藥世家,靠著常年在山中采藥為生,當時過著半原始化的生活。
有這麼一天,顧家的先祖顧玨,在山中采藥的過程之中,無意之間發現了一直碩大的麋鹿倒在了雪地之上。
這隻麋鹿體型巨大,足足有普通麋鹿的三倍大小,頭上長有如同樹根盤踞的兩隻長角,當時積雪已經將它的下半身基本掩埋。
可是露出的頭部卻還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一般。
顧玨好奇的走了過去,徒手扒開了覆蓋在麋鹿身上的積雪,這才發現這隻麋鹿的皮膚像是岩石一樣堅硬,每一根細毛都像是金絲絨一樣華貴,皮膚上色彩斑斕的圖案讓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地上之有。
隻是這隻麋鹿的頸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汩汩的鮮血不斷地流淌出來,更奇怪的是,流出的鮮血居然是湛藍色,就如同天空的顏色一般。
當下顧玨心生憐憫,取出背簍裡麵采集數日的藥材,用治人的辦
法搗碎草藥敷在了它的傷口上。
又擔心連日的大雪將它掩埋,臨時動手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窩棚遮擋風雪,並且足足在窩棚裡麵陪伴了那隻麋鹿整整七天。
好在的是,那隻麋鹿的情況一天天好轉,但是不管顧玨找來什麼食物,它就是不開口,也不喝水。
一直到第七天的晚上,當日狂風大作,雪花漫天。顧玨擔心如此下去整個窩棚都該被大雪掩埋了,正當它為此苦惱的時候,東邊的天空之中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緊接著空氣就像是燃燒起來一樣,在一團熊熊的火焰之中走出來了一個身著白衣頭戴發冠的男子,這個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周身上下看似有濃濃的仙氣縈繞。
隻見他走到窩棚旁邊對著裡麵說道“孽畜,還不快快起來?”
說完之後,那隻麋鹿低鳴了兩聲,吃力的掙紮著掀開了雪和窩棚,站了起來,看著那個男子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
隨後那個男子憑空從手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丹藥,扔進了麋鹿的口中。說也奇怪,那隻麋鹿脖子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
片刻之後居然仰頭長嘯,驚得周圍樹上的積雪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
“孽畜,還不趕緊謝過他的救命之恩?”那個男子聲音威嚴的說道。
隨即,那隻麋鹿前腿跪於地上,像是人一樣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縱身一躍跳到了男子身邊。
那個男子看著顧玨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玨知道此恐乃仙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旋即,那個男子抬手一揮,一張皮質的卷宗落在了顧玨的麵前,說道“你乃醫門世家,今日你救我愛寵,無以為報,此乃《玄門十九針》就贈送與你。你需七日之內將其牢記,七日之後此卷宗將不複存在。”
說完之後跨在那隻麋鹿的後背之上慢慢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顧玨手捧卷宗如獲至寶,抬頭看著那個男子道“多謝仙人,敢問仙人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