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地裡蹦從自己的駱駝背上麵取下了一個水囊,自己先喝了一口之後,扔給了白眼瞎子,並且囑咐道。
“你給我省著點兒。”
因為至從進了沙漠之後,這白眼瞎子就不知道節製,甚至剛進來的時候還要用水洗手洗臉,估計平時在家裡麵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講究。
所以說,他身上帶著的水,消耗也是最快的一個,要不然他也不會管地裡蹦要水喝了。
白眼瞎子雙手接住水囊,“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就在他意猶未儘的時候,水囊裡麵的水,宣布告罄。
白眼瞎子使勁的抖了抖罵道“有沒有搞錯啊,怎麼沒有了呢?你這個死肥仔,你要是不喝就好了。”
白眼瞎子就是一副欠揍的嘴臉,要知道彆人把水給他喝,回過頭來他還罵彆人,其實一路上,要不是因為蘇羽的關係。
夜鶯等人還真就有想要宰了白眼瞎子的衝動,因為這家夥那張破嘴確實是太欠了。
可能是由於已經習慣的關係,所以說地裡蹦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白眼瞎子這個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舔了舔自己嘴角殘留下來的一些水漬對自己左邊的南迪說道。
“我說,外國佬啊,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把你的水給我喝一點啊?都知道,我是老年人嘛,你們年輕人身體缺點水可能還沒有問題,但是我就不行了嘛。”
說完之後,白眼瞎子看著人家掛在駱駝背上麵一晃一晃的水囊。
而且,這老家夥直接搬出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這可不僅僅是在華夏受用,放在全世界那都是非常受用的。
南迪拍了拍自己的水囊對白眼瞎子說道“沙漠裡麵的水,那可是比金子都還要貴的東西,即便你是老人,也不能成為你浪費的理由。”
南迪是在說白眼瞎子之前用水洗手洗臉的事情,這個看起來讓他確實是有些心疼。
而南迪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那就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水給白眼瞎子分享。
就在白眼瞎子想要臭罵兩句解氣的時候,南迪從另外的一個包裡麵取出了一個裝酒用的鐵酒壺扔給了白眼瞎子。
白眼瞎子以為裡麵裝的是酒,一邊擰開蓋子,一邊說道“我就說,你們外國佬還是挺仗義的嘛,這才是朋友。”
南迪笑了笑回答道“這是高濃度的酸奶,喝上一小口的酸奶,頂過你喝一水壺的清水。”
南迪的話剛剛說完,白眼瞎子就像是喝酒一樣的猛的灌了一口,誰知道高濃度的酸奶可不是這樣喝的。
頓時一陣酸意直衝腦門兒,讓白眼瞎子是“噗”的一聲吐了出來,張著嘴口水直流。
酸酸的感覺能夠促使人的口腔分泌唾液,用這樣的辦法,就能夠達到解渴的目的。
曆史上有名的望梅止渴,就是作用了這樣一個原理。
不過現在白眼瞎子喝了高濃度的酸奶之後,整個人都不好受了,胃裡麵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樣。
頓時就從駱駝背
上麵掉了下去,趴在沙地上捂著肚子破口大罵“你這死外國佬,你是誠心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啊?”
白眼瞎子趴在了地上,自然大家夥兒的也是停了下來,蘇羽取出了自己駱駝上麵的水囊扔給了他,讓他喝些水。
因為在沙漠裡麵,由於缺水的關係,所以胃液裡麵的胃酸濃度本來就很高。
加上剛才白眼瞎子又喝了那麼大一口高濃度的酸奶,要是有個什麼胃潰瘍的話,在這種酸性物質的強烈刺激之下,極有可能就會出現痙攣然後出血。
這時候,喝上大量的清水中和一下胃液裡麵的酸性,是非常有必要的。
穿天猴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那個團隊裡麵的勘探好手,甚至聽聞他還掌握了一手聽音辨位的本領。
前兩天,蘇羽在和夜鶯閒聊的時候,就聽夜鶯說起過。
在五年前,他們一行人在滇南地帶行動的時候,穿天猴趁著一個電閃雷鳴的晚上。
一個人跑到了山上,第二天他就準確的找到了古墓地宮的準確所在。
原來這個人通過雷聲在山穀之中回蕩形成得音差,來判斷地底的空間,就好像用手去敲空心磚頭和實心磚頭一樣。
二者傳出來的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古墓地宮埋於地下,自然而然就會在地底形成一個空洞。
雷聲呼嘯而過的時候,所產生的回音是不一樣的,穿天猴正是聽出了這種不一樣的回音,所以達到了聽音辨位的目的,可以說這是一門幾乎已經快要失傳的絕學。
當然這裡並沒有打雷,所以說他的這種本領沒有辦法得到施展。
但是他勘探地形的能力,可不僅僅是局限於用耳朵去聽。
一路上,被沙子埋了大半截的胡洋,還有沙丘背風麵陰暗處生長的梭梭草,這些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些東西在穿天猴的心裡麵,就是一個個的點,將這些點連在一起就是一條路,彆的或許他不敢保證。
但是如果遇上了什麼危險,想要原路返回的話,他可以說絕對不可能迷路。
這個時候穿天猴拿出了望遠鏡看了看,四周一片荒蕪,放眼望去除了沙子,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蘇先生,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走到了沙漠的深處,周圍的植物已經變少了,這就說明地下河距離我們越來越遠,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現在飲用的清水已經不多了。”
穿天猴將大家夥兒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大致上還是在提醒蘇羽,現在水已經不多了。而且他們距離地下河越來越遠,換句話說,當時的那一座古城,應該是建立在地下河的交彙之處。
現在他們逐漸的距離地下河越來越遠,按照之前得推測來看的話,應該是已經偏離了目標的方向。
蘇羽站起身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迷路了?”
穿天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迷路,是我們可能沒有走對方向,那座古城可能距離我們越來越遠,我想我們需要重新定位一下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