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大家夥兒的就知道了這白眼瞎子葫蘆裡麵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晚飯的時候他是一個勁兒的向大家敬酒,說白了就是自己灌自己的酒,喝醉了這不就不用去了嗎?睡一覺明天早晨起來就說這事兒還是有欠考慮,需要好好的統籌一下。
白眼瞎子喝醉酒之後,孟東陽就把他給送回去睡覺了,實際上大家夥兒的也沒有誰真的要他大晚上的獨自一個人進山去。
估計就算是硬著頭皮進去了,就以他這個老胳膊老腿兒的,還沒有見到冰鏡湖究竟長什麼樣子,就已經先讓森林裡麵的才豺狼虎豹給打牙祭了。
山裡麵不同於大城市,沒有什麼夜生活,很多人也就早早的睡去了,吃過晚飯之後,蘇羽就見到在廚房裡麵,紮吉正坐在一個或盆子旁邊哄著自己懷裡麵的朗日拉格。
此時此刻她的眼神之中滿是絕望,一想到自己懷裡麵這個沉沉的小子,即將就要去送死,她的心裡麵就像是被刀絞一樣的難受。
“紮吉姐,這麼晚了還不睡啊?”蘇羽走了過去,為了不打擾剛剛睡下的孩子,所以小聲的說道。
紮吉回過頭看見是蘇羽笑了笑道“這個娃兒天天晚上都要我抱到他才睡,山裡麵晚上更冷,你們如果是要出來上廁所的話,最好是多穿點兒衣服。”
蘇羽點了點頭坐在了紮吉的對麵,伸出手在火盆上麵烤了烤然後問道“紮吉姐,拉格的父親呢?這都快過年了,為什麼沒有看見他啊?”
因為之前那個司機小夥子就已經說過了,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快要下雪了,一下雪的話,山路就會封,到時候外麵的人想要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紮吉空出一隻手,往火盆子裡麵放了兩塊乾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老漢兒上個月就出山了,估計在第一場大雪的時候應該可以回來。”
這個山裡麵因為可以耕種的土地很少,所以說幾乎是家家戶戶的男人都會一手在山中狩獵的本事。像司機小夥子那種能夠有一技之長,開車的人畢竟是少數。
之前蘇羽他們吃的那些東西也都是山上的小米還有野高粱,好在的是,這個地方地廣人稀,大山裡麵的野生資源到時足夠養活他們。
前段時間這裡下了一場雪,讓當地的人是有些措手不及,因為要是在大雪封山之前還不能夠找到足夠的糧食的話,這個冬天可就要餓肚子了。
所以趁著這兩天天朗氣清,寨子裡麵的青壯年,就組織著進山去為冬天的食物做準備了。
“紮吉姐,我已經問過了,朗日拉格這個小胖子我非常喜歡,所以我不想讓他去死。”蘇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一聽到蘇羽的這句話,紮吉眉頭一皺,倒不是因為蘇羽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而是她在想蘇羽所說的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去送死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得行,絕對不得行,我的娃兒是命,人家的娃兒就不是命啊?你要是把拉格帶起走了,就要有其他
的娃兒頂替。這些都是命,隻能怪這個可憐的娃兒在我的肚皮都出生,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代替他都得行……”
一說到這件事情紮吉又忍不住的開始抽泣起來,這個動作引得她懷裡麵的朗日拉格有些被驚醒,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孔,往母親的肚子上鑽了鑽之後繼續睡著。
紮吉以為蘇羽是想要帶朗日拉格離開,實際上她又何曾沒有這樣想過呢?
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的偉大,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拯救大家,而是為了感恩。數百年的時間都是這樣過來的,試問一下這裡的哪一家人沒有做過同樣的決定啊?
輪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退縮?這對得起當地的所有人嗎?所以說紮吉沒得選,實際上在朗日拉格出生的時候,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這麼多年的時候,一家人就像是倒計時一樣,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可是那一天終歸還是會來,不願意麵對的事情,他們還是要一起麵對。
蘇羽順手從旁邊拿起了一根樹枝,在火盆子裡麵輕輕的戳了戳,火星順著熱空氣往上躥升,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紮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治好你們身上的病,我是醫生。”
蘇羽的話,就像是剛剛黑暗裡麵的那些火星一樣,讓紮吉看見了希望。
“你是醫生?你知道我們身上是啥子病?你醫得好?”紮吉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羽。
從她的眼神之中,蘇羽能夠看得出來,她希望從自己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因為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的孩子可以活下來,意味著糾纏了當地人千百年的詛咒終於可以破出了。
蘇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一個醫生,我可以治好你們身上的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身上究竟是什麼病症對嗎?”
“是啥子病?”紮吉似乎開始相信了蘇羽所說的話。
“陰玨環,準確一點來說,也算是詛咒的一種,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這個暫時不是很清楚,不過想要隻好這種病卻是非常的簡單。”蘇羽笑著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蘇羽是誰啊,那可是一代醫仙,敢這麼斬釘截鐵的說,那一定是心裡麵有十足的把握。
“這是個啥子東西喲,那你到底是有啥子法子嘛?”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紮吉看著蘇羽問道,神情倒是並不激動。
因為好好想想就知道這事兒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你說這都好幾百年了,也沒有人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治好,這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人告訴她說事情很簡單。
喜悅,那隻是短暫,畢竟最後還要落到實處,不能在這裡空口無憑的瞎說吧。說白了就是好好想想之後紮吉覺得蘇羽並不靠譜,要她相信還得要看見效果之後才知道。
實際上並不是她信不信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