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還在以為蘇翎這是在為他們擔心呢,可是如果對方真的再來找麻煩的話,兩個小年輕能幫什麼忙啊?
而且一般的流氓小混混好還不太敢來招惹他們,因為老板以前也是混社會的,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名頭,所以說剛剛才會那麼果斷的敢出手。
後來因為犯了一些事兒,進入蹲了幾年,出來之後改邪歸正了,開了這麼一個小作坊,過著最普通的生活。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真正的體驗過分光無限,體驗過那種彆人都會畏懼你,見了你都會害怕的日子以後,反而平平淡淡才是你最大的奢侈。
因為你會發現,一步步的爬上去不容易,但是想要突然掉下來也很難。難得並不是客觀的事實,而是自己內心是否接受。
像老板和老板娘這種,看上去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實際上才是活的明白透徹。
“你們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啊,反應吧,在這個旮旯我們還能叫上幾個人,他們真要是還敢回來先麻煩的話,也肯定討不到好。”
老板娘看著周靜初和蘇翎像是一個關心他們的阿姨一樣,輕言細語地說道。
至少從她的語氣之中能夠看出,他們確實是不擔心對方再回來找麻煩。
說完之後,老板娘起身做衛生去了。
周靜初看著雙手托腮,顯得有些悠閒的蘇翎道:“喂,我們還不走啊?”
周靜初知道蘇翎心裡麵在想些什麼,這家夥一定是手癢癢了,不過她卻不想蘇翎惹上麻煩。因為這種麻煩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想甩都甩不掉。
準確一點來說,她是不希望有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影響到她和她關心人的正
常生活。
蘇翎揉了揉鼻子問道:“你說老板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剛剛挺霸氣的,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周靜初伸手一把拽起了蘇翎:“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要想知道下一次再來了解。你不是喜歡這裡的菜嗎,下次我還陪你來就是了。”
蘇翎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本來是想要好好玩玩兒的,可是誰知道,周靜初不答應。他也實在是沒辦法,不過倒是也不著急,因為薛耀一定還會想彆的辦法。
“老板娘多少錢啊?”周靜初拽著蘇翎從包裡麵取出了一個錢包問道。
老板娘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然後看了看旁邊的一張單子說道:“一共是一百五十八塊錢,就收一百五好了。”
老板娘倒是顯得大方,隻見周靜初掏出兩張一百的遞給了老板娘說道。
“不用找了。”
“這怎麼行啊,是多少就是多少。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找錢。”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在自己圍裙上麵的口袋裡麵找著錢。
“真不用了,就當是我們存你這兒的,下一次我們還來。”還不等老板娘找錢,周靜初就已經拽著蘇翎走了出去。
周靜初是覺得,老板他們小本經營不容易,雖然說剛剛的那些人並沒有砸爛什麼東西,但是卻並不是沒有造成損失。
多出來的錢,就當是剛剛流失的幾個客戶好了。當然周靜初是這樣想的。
隻不過,剛一走出去,迎麵就走來了一大群人,沒錯是一大群。
粗略的看上去,少說也不下四五十人,最小的甚至都隻有十歲左右,一個個吊兒郎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走了過來。
當頭的正是馬文東和薛耀,海東會在濱海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根深蒂固,甚至於濱海市各個地方隨手一抓都能找到百十來號兄弟。
剛剛吃了憋的馬文東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立馬找來了這麼多的弟兄過來報複。
一看到這麼多人,周靜初本能的停下了腳步,然後往後麵縮了縮。
單單就這種陣仗,她就從來都沒有見過,心裡麵難免會顯得有些緊張。
蘇翎撅了噘嘴看了看然後說道:“這才像樣子嘛。”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老板娘手裡麵拿著五十塊錢衝了出來:“姑娘這是找你的……”
老板娘還沒有把話說完呢,這就看見了麵前這麼多的人,頓時也是嚇了一跳,手裡麵的錢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喂……喂,你快出來看看啊。”老板娘往裡麵招了招手,示意老板趕緊出來。
老板不知道是什麼事兒,皺著眉頭走了出來,看著這麼多的人也是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卻並沒有怎麼擔心,因為這些人裡麵,基本上全都是當地附近大家會兒認識的。
老板知道應該是剛剛那幾個年輕人來找蘇翎他們的麻煩,自己出手才會招惹來了這麼多的人。
隻見他走到蘇翎的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彆害怕,有叔在呢。”
蘇翎笑了笑說道:“叔,剛剛是你給我出頭,這一次你就在旁邊看著就好。”
看著就好?老板搖了搖頭,讓他看什麼,看著這兩個人被那麼多人圍毆不成?
隻見他從包裡麵掏出了一包煙,遞給了當頭的一個頭發有些花白,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鏈子的男子。
男子瞟了老板一眼,然後接過了煙叼在了嘴上,老板摸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之後說道:“殷叔,這就是兩個小孩兒,你這麼興師動眾的帶這麼多人過來,傳出去不怕彆人笑話啊?”
那個叫殷叔的人瞟了瞟蘇翎和周靜初兩個人,然後對馬文東說道:“就是這兩個人打了你?”
殷叔那語氣之中戴著濃濃的嘲諷意味,那意思就是在說,如果真的是被這兩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輕人給揍了一頓的話,那他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