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在涼亭中趁著難得的安靜閒暇的蘇翎不過才修煉十天時間便悄然睜眼,他感知到有人正在急速靠近,而後不過三息時間,敲門的聲音響起。
敲門聲,三聲即落。
如此有禮貌的敲門聲,很顯然,肯定是薑家的弟子。
心念微轉,蘇翎則揮手以仙力將彆苑的門打開。
“蘇翎公子。”門口的人並非薑家弟子,而是一個薑家仆從雖然蘇翎並不能將薑家的弟子認全,可是門口的人一身灰色衣袍,這是仆從才會穿的衣服顏色。
蘇翎的話音並未因為對方是仆從而傲然,反而充滿和煦“何事?”
“大君有令,讓您去正殿一趟。”那仆從飛速回答。
“去正殿是那幕後的人,來了嗎?”蘇翎呢喃一聲,隨即雙腳一點,身形一個起落便消失在這裡。
正殿,也便是位列於薑家府邸最中心的大殿,而那裡,也是議事的中心,除非有正事,若不然薑邈不會讓他去那裡。
加之又是現在這個時分,除卻是幕後之人到來,蘇翎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反觀那仆從,看著蘇翎離開的殘影,眼眸露出許多的羨慕在他看來,若是他能有蘇翎這般的實力,他說不得便能從仆從直接升級為薑家的正式族人,享有一切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特權。
可惜以這仆從的眼界而言,他又怎會知道人儘皆有著自己的煩惱,哪怕是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蘇翎,他卻依然有著許多的愁煩,有著許多的身不由己。
除卻佇立在最為巔峰的存在,或許,無論是誰都會有著身不由己之時。
薑家府邸中心大殿。
蘇翎來到這裡的時候,大殿之中的人影不算多,卻也不算少。
豐原州大君,也便是薑家的家主薑邈正靜靜盤坐首位,薑家主母雪瑤也盤膝在薑邈的身側,而在他們的下首些許的位置,薑家大長老薑信哲,薑家二長老等諸多長老一字排開坐落下首。
薑家竟然有許多長老都在這大殿中?
當然,引來蘇翎注意的並不是薑家自身的強者,更不是雪瑤也現身大殿,引來他注意的,是另外一個人,那是一個盤坐在右側的青年。
一眼看去,其身穿一件深紫色雨花錦錦衣,腰間綁著一根青寶紋大帶,有一頭烏黑茂密的發絲,一雙惺忪的星眸劍眉,身材頎長,當真是氣宇軒昂極其不凡。
這青年蘇翎沒見過,而且這青年看起來雖然是坐在諸多薑家的下方,不過實則若是蘇翎沒看錯,這青年做的位置分明便是客人所做方位。
至於其的修為,蘇翎不知道,他也看不透,他隻知道,這青年必然是超越無極之上的存在,在他的感知中年,這青年的氣息猶如一片汪洋大海,詭異的是,這大海卻充滿著寧靜。
若是這寧靜的大海爆發,恐怕頃刻間就能將他吞沒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荒界,以右為尊。
換而言之,這青年不但修為恐怖,甚至地位也是不低莫非這青年就是想要找他麻
煩的那個?可是,不應該啊,他根本沒見過這青年。
思緒萬千,蘇翎表麵的動作卻是不慢,走到大殿中心之處抱拳“蘇翎見過大君,見過諸位長老”
此處畢竟是大殿,禮儀不可廢。
在他依次行禮後,薑邈輕輕點頭“去你的位置坐下。”
“嗯。”蘇翎輕輕點頭,不著痕跡掃視一眼那不認識的青年,隨後走向走向左邊一個無人之處坐下,而後低頭看向地麵。
看起來這大殿的一切和他不相乾,不過若真是不相乾,薑邈也不會讓他到來。
果不其然,他才剛坐下,那個不認識的青年便輕笑“薑兄,這位想必便是聞名我風帝國的蘇翎?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倒也的確是風姿斐然,不愧為一代天驕。”
“周兄過譽,那不是隻是小輩之間一些可笑的傳聞罷了。”
薑邈輕輕擺手,隨即又偏頭“蘇翎,這位周兄乃是統轄淮陽州之地的大君,不但地位不在本君之下,一身修為實力更是非凡。”
淮陽州大君?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蘇翎瞬間便知曉這青年是誰淮陽州的大君,名喚周塵。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結下無法開解仇怨的挽風,正是來自淮陽州,作為淮陽州的無上天驕,用腳想也知道,挽風必定是周塵的人。
最為重要的是,周塵身為淮陽州大君,不管其修為幾何,其的實力必然異常恐怖足以,瞬息將他秒殺,而他在周塵的手中,恐怕就如同一個剛剛出聲的嬰孩麵對一個全副武裝的壯漢!
沒有任何可比性!
“原來是淮陽州大君降臨,晚輩之前眼拙竟然未能認出,還望大君恕罪。”心緒雖然萬千,蘇翎的動作卻是不慢,直接便起身抱拳行禮。
無論周塵現身目的為何,禮儀不可廢,此刻他名義是算是屬於薑家的小輩,麵對周塵這位大君,必須見禮。
“嗬嗬,無妨,之前本君無暇前往帝都,不知者,無罪。”周塵朝著蘇翎輕輕點頭,麵容含笑,看起來充滿和氣。
在蘇翎看來,心底則變得有些不信他和挽風的矛盾已經到達無法化解的地步,挽風又是來自淮陽州,這位淮陽州的大君不應該會對他和顏悅色才對。
還不等蘇翎明白,周塵雙眼忽然一眯“蘇翎小友,你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驕,他日若是成長起來,勢必可成為帝國的中流砥柱年輕人嘛,終歸是有些衝動,本君也能理解,不過小友,你之前衝動得恐怕有些過了。”
“大君之意,蘇某不解。”蘇翎心底變得心安,看起來,這周塵很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如此一來,倒也不用他費心思索周塵到來的緣由為何。
另一邊。
周塵卻是悄然看向薑邈“薑兄,有些事,按理說周某是不應去管的,不過之前蘇翎小友太過衝動,周某雖然不願插手,現如今卻也隻能厚顏來著薑府走上一趟。”
“哦?不知周兄所指的是?”薑邈神色不變的露出探尋,好似當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