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十萬年!
麵對薑邈的謊言,蘇翎知道此次不可能見得到薑若夢,心底除卻悵然若失,還有一股因為結緣大典驚變而漸漸被他壓下的不屈,他知道,他此刻缺少實力,若是他的實力足以令帝君忌憚,帝君又怎敢以絕對的威勢讓他和青梅結緣?
也因為明白一切,蘇翎不在廢話,坦然說出即將告辭的話語。
薑邈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蘇翎見狀,沉默一會隻能看向天空“子霜兄,既然薑姑娘不在,將帶來的探望之物留下,我們這便回帝都。”
“好。”隨著一道流光落下,一直沒有蹤跡的子霜現身,也將一個儲物袋送到薑邈的手中薑家雖然並不缺所謂的慰問之物,不過薑邈也沒有拒絕。
“告辭。”蘇翎不在耽誤時間,揮手便打開空間通道。
薑邈見狀,直接開口“路途上,小心些。”
“我記下了。”蘇翎輕輕點頭。
蘇翎的眉頭頓時一皺,隨即再度開口“最近整個風帝國都因為彼岸花的襲殺而人心惶惶,若能殺了你和青梅這位帝君之女,想必整個風帝國都會震動,彼岸花不一定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來時平安,可回去,卻不一定會安穩,切記小心。”
“我明白”蘇翎悄然停下進入空間通道的腳步,薑邈好似,話裡有話他和雨蝶的交情不低,之前在城門口更還和雨蝶見麵,薑邈身為大君,身為八荒境的存在,哪怕之前沒有現身,卻也決然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是有其他意思?
“哈哈,大君放心吧,區區彼岸花殺手,來多少殺多少!”子霜瞬間開始大笑,他並沒有想到其他的。
蘇翎之所以會發現異樣,是因為他和薑邈呆在一起的時間可不斷,很是清楚薑邈說話的模式,加之一切其他的緣故,他才會發現不對勁。
薑邈提醒他彼岸花要動手?
刹那間就被蘇翎壓下,應該不是雨蝶剛剛才告訴他,彼岸花暫時不會對他下手,而且雨蝶應該也不會將之前的交談告知女帝,那麼短時間內至少數年乃至於數十年,彼岸花不會對他和薑家出手。
可是薑邈卻再三讓他小心是有其他的勢力嗎?
會是誰?
他不知道,不過看薑邈的模樣,好似是有什麼忌憚,也可能是子霜在旁邊的緣故,不方便細說和傳音。
亦或者薑邈還說若是他和青梅被殺,莫非,薑邈是讓他找機會殺了青梅?
想到這個可能,蘇翎的瞳孔瞬間放大無緣無故,他對青梅動手作何?足足三年朝夕相處下來,他雖然對青梅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卻也算是有著些許朋友的友誼,怎能下殺手!
更彆提,子霜隨行,他不可能有機會。
而後刹那又被蘇翎否認掉猜測,薑邈不知道不知道子霜的存在,如此之下應該不是讓他對青梅動手那麼,隻剩下之前的猜測,有人要對他和青梅子霜下手?
而且是,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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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思索一會,蘇翎沒能得到答案。
隨即蘇翎不在細想“我記下了。”
雖然還是之前的回答,可是這一次蘇翎卻是露出些許,唯有薑邈才能明白的凝重和肅然。
這表示,他是真的記下,而不是流連於明麵的禮節性回答,不管誰要襲殺,他都會戒備的。
“如此甚好。”薑邈嘴角露出笑意,隨即飄然離開。
“看來,他的確是讓我小心戒備。”內心低語一聲,隨即蘇翎不在耽誤時間,直接帶著青梅進入空間通道,子霜也緊跟而入。
這一次豐原州之行比所有人的預料都要快得多,近乎剛剛來便回轉之前誰都以為,此次或許都在豐原州耽誤個十天半月,卻不曾想,當天來,當天回,好似走一個過場。
在蘇翎離開後,薑邈看著他的背影沉吟半晌,隨即揮手打開空間通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秘境中,就是之前薑若夢還沒有醒來之時肉身被保存的秘境。
這秘境看起來和之前並無多少差彆,唯一的差彆或許就是位於秘境中心的彆苑已經消失不見。
“他走了?”薑邈剛進入秘境,薑若夢便悄然浮現。
之前蘇翎沒能感知到她的氣息原來她竟然是在這秘境中,秘境雖然是依附荒界而存在,可是嚴格算起來和荒界並不是一個空間,蘇翎能感知到才是怪事。
“嗯,他走了。”
先是點頭,隨即薑邈微微皺眉“帶著青梅還有那子霜已經離開回轉帝都他和青梅於帝都結緣,他也有他的苦處。”
薑若夢擠出笑意“我知道,隻是此時物是人非事事休,見麵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不見。”
薑邈沉默一會搖頭“女大不由親,你自己明白其中難處便好,你之前對青梅所言,是認真的?”
薑若夢麵容露出些許笑意“父親看我像是喜歡說笑的人嗎?”
看起來雖然是尋常的笑容,可是薑邈能看起來,她的笑容之中隱藏著一抹傲然,一抹自信若是往昔,薑邈不會有半點懷疑,他自信,以薑若夢那集合他以及夢冰的天資和心性,假以時日必定能超越他這位親生父親。
隻是現在為薑若夢解除天機鎖魂之術的時候蘇翎不在這裡,自然不知道其中關鍵,可是天機鎖魂是他親自解除,自是明白此刻薑若夢看起來雖然恢複正常,可實則上
不提其他,單純薑若夢的根基就已經被削弱不少,縱然徹底恢複,一身實力也至多隻能有往昔全盛之時的五成。
再一則,彆說有一天修為足夠去帝都搶人,以現身那消散無數的根基能突破境就已經是蒙天之大幸!
不過他並未打擊薑若夢的自信心,無論往後如何,至少現在有信心便是好事,畢竟若是尋常人遭遇薑若夢的變故,此刻彆說是信心,能保持自身不低沉就已經是極好極好。
以薑家的底蘊,就算無法讓薑若夢恢複到全盛之時的根基,不過在此刻的基礎上多恢複一些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