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就是在看這個?”
“不然呢?”舍赫反問回去,她又不喜歡臭臭的石碑。
“沒什麼,很好,我很喜歡。”時儘折在程佑安難看的臉色裡直起身體,“錢的事我們回去商量,你不是還想快點吃蛋糕嗎。”
“那我們快點回去,在無關之人身上浪費的時間有點多了。”
舍赫惦記她的小蛋糕,對程佑安視而不見,拖著時儘折往外走。
程佑安愣在原地,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搶他的錢,無關之人,浪費時間。
這女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寫著逗弄。
她從來就沒想過跟自己走,她就是在耍他!
為什麼時儘折什麼都沒有,她還要跟著,還搶程家的錢,她是瘋了嗎?
程佑安緊盯兩人的背影,劉潤走上來,掩去遺憾和失望,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時儘折比較…會說話,指不定就是那個女人被他迷惑了,你已經很努力了。”
微妙的停頓,安慰小朋友的語氣,程佑安清楚劉潤說的不是心裡話。
他問劉潤,“你是想說的是什麼。”
“就是這個,一時沒想到形容詞而已。”劉潤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
畢竟是大老板的兒子,再不中用他也不能直接說啊。
程佑安皮笑肉不笑,沒搭理劉潤,推開他,大步追上時儘折和舍赫,在商場電梯前的玻璃圍欄處截住舍赫。
他現在不需要這個女的跟他組隊,他就是想看她甩了時儘折,讓他不爽。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直接給,隻要你離開時儘折。”
程佑安手指中空的商場大廳,“程家有比這更高級的商場,你離開他,裡麵的東西你隨便選。”
“我想你離我遠點。”
舍赫後退一步,用實際行動表示,她真的想程佑安遠點。
程佑安被這個動作羞辱到,重重喘兩口氣把怒意咽下去。
他抽出錢包,一張卡一張卡的往外拿,“不就是錢嗎,你想要多少。”
“程佑安,你是一下實現階層越級,有錢不知道怎麼花嗎?”
時儘折的心情被舍赫拉回來一半,另一半對他和程家的怨氣還沒找到地方發泄。
舍赫的選擇,程家的拋棄,極大的對比落差讓他積壓在心裡的火就差一個引燃點。
“喬卉雲還在住院,我勸你管好家事,少來騷擾彆人。”
舍赫在他之後接話:“自我介紹報的都是彆人的名字,你除了錢還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嗎?程慍是誰我不認識,但既然他比你有錢,你可以讓他來求我。”
說完,手一揮,拍掉那幾張卡。
市中心的幾套房子豪車啪嘰全摔在地上,聲音清脆的像在程佑安臉上接連不斷的扇耳光。
後麵的劉潤看的害怕,程佑安最近越來越神經質,不知道是不是進了兩次遊戲,他的心理有些承受不住,很容易發脾氣。
本就長的有些凶相,發起脾氣來還愛瘋狂摔東西,眉頭一擰就像那種隱藏的家暴男。
程佑安臉色變得不善,舍赫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紮進他心裡。
他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沒有,他很清醒的認識到這點,所以程佑安才會隻報程慍的名字,不說自己的。
他記起一個叫池禹的人,家世倚靠程家,和自己差不多大,染著一頭張揚的紅發,沒事就在夜店泡吧。
程佑安曾以為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自己終於找到一個能聊的來的人。
然後有一天,彆人告訴他,池禹其實畢業於沃頓商學院,精通四國語言,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