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卉雲這會兒精神正常:“我才是…”
“你不是。”時儘折打斷她。
喬卉雲分的清自己是誰,她心疼程佑安,所以用拋棄他的方式來轉移她移情的愧疚,是她提出來讓他走,又想到讓自己代替程佑安。
她的瘋隻對彆人,自己哪裡會受到傷害,心情好就是正常人,心情不好就犯病。
就像現在,她又被刺激的要暈不暈,好像被傷害的人隻有她自己。
時儘折手都沒動一下,倒是舍赫扶了一把要倒的喬卉雲,正對上她抬起的眼睛。
“帶他去看吧。”
不屬於自己內心想法的話語被說出,喬卉雲滿眼驚恐,可她卻根本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舍赫腦子裡的係統瘋狂尖叫,讓她趕緊停下。
喬卉雲仍在被控製著說話,“我身體好很多了,你帶他們去吧。”
程慍隻好讓人把她帶回房間。
等喬卉雲走到快超脫舍赫控製範圍以外的地方,她讓喬卉雲腦袋撞牆,直接暈過去。
反正也是個神經病,突然發病也很正常。
收回控製能力,舍赫腿一軟,差點摔倒。
沒想到在原世界強控彆人消耗的能量這麼大,這麼兩分鐘差點把她榨空。
“很難受?”時儘折及時攬住她,很擔憂。
原世界鎖定所有的技能和道具,禁止使用以防意外,可剛剛喬卉雲的表現一看就是舍赫在控製。
“不難受,被嚇的。”
走在前麵領路的程慍動作一頓。
時儘折沉默,而後衝她做出一個[演的?還是真的?]的口型
要是演的,那她也太儘責了一點,要是真的……
反正好像不管哪個,都是為了他。
舍赫:[真的。]
她有點喜歡這房子,想快點讓程慍切入正題,不想旁觀那段家庭倫理劇。
突然加重的異香傳入鼻腔,舍赫腿又一軟,借力在時儘折身上都沒擋住那一下踉蹌。
她被時儘折攬著走了兩步,然後被一把抱起來。
程慍走在前,推開書房的門。
“進來吧。”他操作幾下,打開投影:“是一小段監控視頻。”
總共隻有秒的視頻,還是二十多年前的,畫質很模糊,反複播放幾次,時儘折才確認那是一個女人在把一根柳條壓進繈褓裡。
抱著他的女人隻露出一個側臉,在他臉龐上撫摸了一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又播放幾次,時儘折很肯定的問程慍:“你之前就見過這個女人對不對?”
他既然有這段視頻,找個人還不容易嗎?
還有那截柳條,都被栽種進孤兒院的後院裡了,程慍為什麼還要把它帶走,一棵小樹枝有必要嗎?
最重要的,如果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為什麼要留下這段監控視頻,還放在很方便程慍打開觀看的桌麵上。
時儘折想著,立馬拉開書房的窗簾,打開窗戶去看花園裡的那棵柳樹。
二十多年樹齡的柳樹哪怕沒有葉子,冠幅也相當高大。
“你是不是認識她?”
“不認識,一麵之緣。”信息上的不對等讓程慍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快三十年前,在我和喬卉雲的婚禮上。”
長的很美,卻神神叨叨的一個女人,因而印象深刻。
當時,他和喬卉雲的聯姻沒人看好。
娶一個走到末路的大小姐,更像是程家做慈善,隻有這個女人說,喬小姐勢好,程家隻要多做好事,以後一定會更發達。
好話誰不愛聽,所以他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
婚後幾年,程慍發現這好像不是一句祝福語那麼簡單,程家就像走了鴻運,做什麼都順風順水。
這種順利持續到他婚姻第十年,程佑安被競爭對手拐走,喬卉雲的精神出現問題開始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