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見他表情奇怪,問道:“怎麼了。”
時儘折遞過地圖:“你分析分析,我水平不夠。”
很快,舍赫就露出了時儘折同款表情。
她做過那麼多的看圖說話都沒這個離譜。
係統隻標注了終點,他們連自己的起點在哪都不知道。
“這要怎麼找路,”舍赫舉著地圖,對準太陽,試圖找出點什麼。
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用光照,用火烤,或者浸冷水就會顯現真正的地圖。
可這張地圖,什麼也沒有。
她往椅背上一靠:“原來那些人都不走,是因為沒人找得到路。”
“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時儘折盯著那張簡筆畫地圖,想起來係統說的金繭。
“那個金繭呢。”
“在這裡。”舍赫把木盒拿給時儘折,謹慎的打開盒子,“很脆弱,處在剛成蛹的階段。”
金繭身上的淺金色光芒很柔和,在風雪交加的荒原上,這種暖光能在視覺上給人們帶來溫暖,起到潛移默化的調節作用。
“你剛才對準太陽看地圖是想看是否有第二層?”
舍赫嗯一聲,“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那換個光源體試一試。”
舍赫把卷起的地圖在金繭上方放平,淺淺金光穿過地圖,二人終於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一個忽閃忽閃的金色蝴蝶圖標出現在地圖上,位置在地圖的左上角,圖標下方是白茫茫的雪原。
金蝴蝶跨過一座雪山,朝著東南方的平原飛去,然後落在最寬的那條河道上。
而河道的位置還在地圖的左上角,這隻是一小部分路線。
“階段性路線圖,我們得翻過那座雪山,到達河道,才能解鎖下一部分的路線引導。”
時儘折拿出筆,“你再舉一會兒,我把地圖上的細節記下來。”
舍赫:“不太行,你來看。”
地圖上,平原河道密集,支流眾多,金蝴蝶正放棄一開始降落的那條河道,轉而落到另一條河道上。
兩條河道一南一北,距離很遠。
時儘折收回筆:“是活地圖,我們得跟著這隻金色蝴蝶走。”
舍赫下意識去看金繭,理解了這個副本的含義:“這是它的遷徙路,它要走過一萬裡。”
“所以遊戲這局是雇我們來給它做保鏢。”時儘折一笑,“有你的保護,這隻蝴蝶一定是天選之子。”
記下雪原部分的指向路線,時儘折啟動汽車,往東南方最高的那座雪山而去。
望山跑死馬,開了六個小時,時儘折覺得車和山之間的距離就沒動過。
中途舍赫看過幾次地圖,確認他們走的方向都是對的。
她看著外後視鏡:“後麵的車都不跟了,隻剩大房車和三人組。”
“正常,看這麼久白色,大部分人都眼睛受不了,他們組隊,可以輪換人開車。”
舍赫略歪過頭看時儘折:“那你的眼睛呢。”
“我沒事,彆擔心。”
時儘折從帶走柳樹那天開始就視力飛升,看這麼久雪原也沒覺得疲憊不適。
柳樹裡的生機之力提高了他的身體上限,這麼多年連個小感冒都沒得過,時儘折現在知道了,這都是因為自己身體裡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