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在列車長的調停下終止,主要是舍赫聽見一會兒還有新花樣,注意力被吸引走。
那對夫妻被贈送了酒水回到房間,她要的蛋糕和酒都被送到了新座位上。
喝下一口沒什麼酒味的甜酒,玫瑰花環被她戴到時儘折頭上。
“適合你。”
“我不適合帶這個。”
“我喜歡你戴。”
“…行吧。”時儘折把酒遞過去,“嘗嘗。”
舍赫品嘗了一小口,隨即抿起嘴唇:“怪怪的,發苦。”再低頭喝一口,她把那杯酒推開,“不好喝。”
“那再試試這個。”
和剛才喝的那杯不同,時儘折手裡這杯午後之死顏色看起來很清新,像被水衝開的牛奶
“喝完會死麼,不然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不會死,一個大作家調出來的,隻是叫這個名字而已。”
舍赫半信半疑的舔了一小口,藥草味直衝天靈蓋,一樣泛苦,說不上來的怪。
“你自己喝吧。”
她對酒的想象幻滅了,連那杯粉紅色的甜酒都沒興趣喝了。
看著時儘折把那玩意兒喝下去,舍赫的視線從杯口遊移到他吞咽的喉結上。
“你喜歡?不嫌難喝麼。”
“不喜歡,我不喜歡喝酒。”時儘折讓服務員送過來一杯烏龍氣泡水給她,免得隻吃蛋糕太膩。
“那煙呢?”舍赫聞著空氣中的煙草味,往他身上湊,勾著脖子,都快掛在時儘折身上。
“也不喜歡抽煙。”
時儘折把頭上格格不入的花環摘下來,“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要變回去的感覺。”
“沒有,快五個鐘頭了,我沒有任何要變回去的跡象,”舍赫略有遺憾:“之前花費那麼久的時間進化,結果跟你睡一覺比什麼都快。”
“還好你這話隱藏在音樂裡,沒被人聽見,以後在外麵彆說,會被人誤會。”
舍赫從這話裡提取到重點,“不在外麵就能說嗎?”
“沒人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今晚在這節車廂裡聽到了很多陌生詞彙,可以回去問老師了。
舍赫大致清楚那些詞語是比較**的東西,在外麵不能說,那就換個地方。
“不看表演了麼,都在這等半天了。”
時儘折剛提醒完她,輕緩的爵士樂就停下來,極富韻律的鼓點響起,燈光再次暗下一度,被調成藍紫色的氛圍燈。
聽見這歌的第一句歌詞,時儘折就浮上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從一前一後的儘頭處分彆出現一名火辣熱情的舞娘和身著黑色透視衫的男舞者。
走過人群,兩名舞者曲線貼服,伴隨著那首《shak.that》,午夜劇場正式開場。
舍赫坐回來,“原來票價都在這。”
“…你不是要回去嗎。”
“不急於一時。”舍赫渾然不覺有什麼不該看的,“穿成這樣跳舞會冷嗎,扭的像條蛇一樣,真好看,就是這個亮晶晶的裙子有點閃。”
“好看你看一半就差不多了。”
時儘折低著頭,默默在心裡數時間,心說趕緊跳完趕緊讓他走。
這複古列車還真新潮。
早知道新花樣是這個,他一早就拉著舍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