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房間聽月歌和鐵柱?好奇怪的……”天選打工人小薛開始閱讀。
光從名字上看過去,是不符合《怖客》風格的,像人皮信物、織件毛衣綁住你等才是平常稿件風格。
兩篇文章也不多合起來大概幾萬字,很快看完。
“不是《一寸法師》的風格,但依舊是細思極恐的風格。”小薛看完,琢磨了一下。
他發現顧陸非常擅長氛圍描寫,月歌裡“我”是天生靈體,所以能夠把冤魂引導進入“白色房間”。
恐怖刊物裡驅鬼的戲碼太多了,小薛可以找出好多篇,可月歌的內核完全不同,具體就不說了,因為他更愛第二篇。
第二篇《鐵柱》更加讓小薛遍體生寒,兩個旅遊大城市的上班狗,被大城市蹂躪之後,帶著妻子一同來到妻子老家的村子,一個非常封閉,環境又極其優雅的小山村,甚至自稱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山村。
實話實說,開篇小薛是很有代入感的,因為哪怕是天選打工人,也會有詩和遠方的夢想。
可是……
[“這你可能很少聽說,不過,”村長有點自豪似地說“本區有個習俗留下這首小詩而辭世者的喪禮,通常都會大肆慶祝,甚至遠比婚禮還隆重。因為他對自己的人生感到滿足,而選擇在幸福之巔峰結束人生。這不是很值得慶祝嗎?”]
形容很幸福,都用“幸福死了”,沒錯,這個小山村裡是真的會是死。
名《鐵柱》來自矗立在村子中央的倒“”型鐵柱,是專門用於上吊自殺的設施。
妻子祖母雙腳被套上環“自殺”了。
“自殺的人怎麼給自己雙腿套上環?這玩意是他殺吧。”小薛這樣想著,然後故事也沒故弄玄虛,是祖母的大女兒幫忙套上的。
村長對此態度是——有位年長者正要過馬路,難道我們不該出手攙扶嗎?
幫助人自殺,和扶老人過馬路,是一個概念嗎?
小薛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寒而栗了,除開極其強烈的代入感,還有這篇恐怖完全是“中式恐怖內核”陌生的小山村(深宅大院),習以為常的民俗,帶來的全體壓迫,無法向外求救,自身也難改變現實。
好故事!但這個作者是對幸福過敏嗎?小薛心生困惑。
“兩個故事都是討論幸福,但月歌的內核比鐵柱更加殘酷。”小薛仍舊更愛鐵柱,中式恐怖直擊靈魂。
但小薛的首要反應是要不要壓一壓,萬一對方要求過高怎麼辦?
也不能怪小薛出爾反爾。這是社會人常用的小手段,無論是實體還是網文行業。
先把你捧得高高的,讓你把文章寫出來,就提出各種修改意見,職場pua常見套路。
你哪怕真的沒毛病,也要找出點問題,不過小薛還未來得及什麼,就瞧見作家在qq上的一條留言。
[橘長薛編,我買貴雜誌看了看,感覺風格有些許不適合我。]
“……”
糟糕,小薛心神一驚,《怖客》的刊物逼格,基本是和《故事會》五五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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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陸手裡捏著好故事,雖說不是知名作家,但也是寫過好多故事的精品作家,其他雜誌不說,《故事會》會特彆特彆樂意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