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比迪博更快知道,在發給他之後,校對的工作人員就告知了他這件事。
並且告知的還非常委婉,“主任,您要的兩篇文章真精彩,特彆是第二篇,我校對完,眼角都掛著眼淚。”
嗯,非常好。等等,什麼兩篇?趙主任大概是這樣的心路曆程。
“我也認為蕭威安先生的建議非常具有參考性。”趙主任說,外國人確實很難明白。很多人在天安門升旗時唱這首歌,唱著唱著就哭了。
“好好,中法友誼長遠。”
“名曲的討論會?”
“關於這點,我們需要好好討論。”
草擬了活動詳情,趙主任還感慨,這駐華大使真激動啊。難不成是最近聽到的風聲?難道他要調回法國,擔任文化方麵的高官,這件事是真的?雖說迪博一直否定,但可信度真的很高。
講個很簡單的道理,華夏人應該有不少人知道法國國歌是馬賽曲,哪怕並未聽過。但法國人是幾乎不知道華夏國歌是什麼。把《一夜天才》和《新的長城》放一起,知道華夏國歌來曆的外國人會更多。這怎麼不算文化輸出呢?
“幾年沒動靜,一出手就給這麼大驚喜?”趙主任目前有三件事。首先是名曲討論會的事,其次,是找人將《新的長城》翻譯成法文。
要知道義勇軍進行曲的法文版一直沒一個確定的譯版。而英文版是著名的音樂家李抱忱先生在抗戰期間翻譯的,為讓外國人瞧見華夏民族抗爭的決心。
換句話說,如果名曲討論會要真的開辦,那麼譯者至關重要。
其次,趙主任認為《新的長城》要先在國內雜誌文刊進行發表。
事情繁多,正是因為第二篇文,讓趙主任忙碌了起來。
新的長城的內容來自這個時代並不存在的電影《國歌》,所講述的就是義勇軍進行曲的誕生。顧陸穿越前看過,是共和國50周年華誕,瀟湘電影集團的獻禮。
當然內容是來自電影,具體的文字架構,以及用詞這方麵都是他自己模仿茨威格。隻能說什麼呢,老師沒有白拜,而那麼多書籍的閱讀量還是有點作用。
另外《新的長城》是顧陸在文抄完一夜天才,瞧見馬賽曲的歌詞後,但腦中不自覺的想到了義勇軍進行曲。因此,非常順暢,一點也不卡文的把這篇文章寫了出來。
伸個懶腰,最近半個多月也是忙得團團轉。
好久沒感覺到這麼累了,顧陸上完早八,逛一逛校園。
顧陸的目光停留在籃球場。說起來,他好歹也是活在漫畫中的籃球高手,要不要去露兩手?
再過幾個月,顧陸就可以從活在漫畫中的籃球高手,進化成活在動漫中的高手。
風吹過頭發,越長大怎麼發質還越來越硬?顧陸隻要睡醒了不對著鏡子梳理一番,頭上必有頭發以非常的狀態支棱著。有時候沾水都壓不下去。
很快,比風更喧囂的東西出現了。
“爸爸!爸爸你等等我。”賈須大聲叫著和他同齡的同學。
“停停停,你這個逆子又想做什麼?”顧陸立刻阻止了賈須。
顧陸入校時,找房子期間,有過短暫的兩三個月的住校時間。因為待的時間不長,再加上本身的知名度,讓舍友們很難平心靜氣的交流,故此,熟悉一點的也隻有賈須了。
賈須擁有一項本事,就是臉皮厚,能完全無懼旁人目光。不得不說,這本事連顧陸都歎為觀止。
“再愛我一次爸爸。”賈須的聲音一點也不小。
“咱們直接說事,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顧陸捂住臉,“在外麵彆叫爹。”
“是這樣的,好哥哥,我們‘我們’文學社要舉行一個活動,好哥哥你看你有沒有時間來當個評委。”賈須說。
兩聲好哥哥讓顧陸抖了兩抖,特彆是對方還特意拿腔拿調。你想想李逵那猛漢嬌滴滴叫好哥哥的畫麵,就是顧陸當前所麵對的。
“暫停一下表演。我想問問,我們文學社和五四文學社有什麼區彆?”顧陸問。他好像是知道,北大有四個和文學相關的社團。
“我們文學社肯定是更年輕。這個‘我們’代表的是社團的每個同學,每個同學都可以綻放。”賈須開始自誇了一堆,並且話語中還包含著拉踩。他們五四文學社xx,我們我們文學社xx的句式相當常見。
總結來說,就是五四更傳統老牌,而我們更新潮,是七八點鐘出生的太陽。
什麼都沒問題,顧陸隻是感覺文學社的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你們要舉辦什麼活動?”顧陸問,“而且為什麼邀請我,我的意思是,因為我基本上都會拒絕,已經有一年多沒任何活動找我了。”
“大佬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北大圈子裡哪還有什麼秘密。”賈須說,“皇軍都告訴我們了,你重出江湖的事情。不得不說,《青年》我認為是非常優秀的名字。”
賈須沒說實話,他看穿了敵人的狼子野心。五四的社刊還想重刻《少年》?笑話,少年厲害的不是名字,厲害的是《少年中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