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宣德門廣場的比賽現場早已站滿觀眾,還有很多賣小吃早點的商販,
這些人的生意非常好,因為很多人早早趕來占位還沒吃早餐,正好買來邊吃邊等邊聊天。
剛到已時,就有一大群開封府衙役出現在現場,他們負責把人群分開,另一群衙役護送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上台,然後搬來了兩張椅子放在箱子旁邊。
又等了一刻鐘,一群人簇擁著四人走上台,
當先一人是寇準,其後是程昱,然後是耶律源和阿彩,
上台後,寇準親自檢查了投壺的壺與箭,這是正經的投壺工具,可不是關大當家用來哄阿彩的大甕,
然後,他讓人打開箱子,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箱內頓時金光四射,台下觀眾紛紛發出“哇”的一聲驚呼!
數目清點無誤後,程昱坐在金子旁邊的椅子上,這是阿彩要求的,她說戰利品就要全部公開擺放,誰贏了就把金子和男人全部帶走,
讓寇準做裁判也是她要求的,她說必須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給她檢查金子,不能像上次那樣用銅錢來糊弄她,
這句話聽得趙恒是嘴角直抽抽。
首先上場的是耶律源,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長衫,裡麵一條月白色馬麵裙,梳了一個流蘇髻,配上精致的妝容,顯得容顏絕美,嫵媚動人!
她目光中含著似有似無的柔情,看了一眼慵懶地斜坐在那的程昱,
程昱依舊是一身月白色錦袍,單手撐著線條流暢的下巴,劍眉入鬢,嘴角漾起淺淺弧度,
好一副風流無邊的姿態!
他見耶律源看過來,對她揚眉微微一笑,耶律源也對他會心一笑,
這幾天她過得挺開心的,程昱陪她遊玩京城周邊的景點,她發現這個男人與她見過的所有貴族男子都不同,
他知識淵博,見識過人,看問題能非常深入地分析,對一些百姓的普遍問題有著不同尋常的見解,甚至能說出這些問題的症結在哪,兩人有很多契合的觀點,這讓耶律源對他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他對她很尊重體貼,這從一些小事就能看出,比如外出用餐,他會先把椅子拉開讓她坐,碗筷杯子拿過來會先用開水燙洗一遍再遞給她,好吃的菜會自然放在她麵前,遇到崎嶇不平的道路會讓她走好的一邊,
這些都是耶律源從來沒在其它貴族男人那裡體會過的,
她雖貴為遼國最尊貴的郡主,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上,女性天生是低男性一層的,雖然身邊奴仆成群,但那種隻是服侍而不是尊重與體貼,
所以,這幾天程昱帶給她的是一種非常奇特而又舒適的感覺,這讓她更加堅定要去贏得這場比賽。
……
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把台下的孫月嬋看得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內心對程昱的十八代祖宗早已問候了個遍,
再看看那個傻彩,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光顧著瞄那幾箱黃金,
她想,能看你就看多幾眼吧,等下黃金和男人都不是你的了。
此時,台上寇準站起宣布,投壺開始,
他坐得有點遠,他不想靠程昱和那堆金子那麼近,因為之前阿彩說過戰利品要公開擺在台上,他覺得這句話有點怪怪的,
這個裁判他可是當得不怎麼情願的,他一位當朝資曆最老的執宰,正所謂跺跺腳汴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每天處理的都是國家要事,現在居然要為女人爭風吃醋當裁判?
他真覺得是浪費自己時間,但皇帝有旨他卻不敢不從,
他心中也有疑問,為什麼趙恒好像很忌諱阿彩似的。
此時,耶律源正亭亭玉立站在台上,
她拿起一支羽箭掂量了一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風向風速,評估了壺嘴距離,
屏息靜氣,素手一揚,纖細的羽箭啪地正中壺中,
“好,”
眾人喝彩!
然後,第二,第三……直到第十支均中壺中,
台下觀眾紛紛拍手叫好,
一壺十二支箭,越往後越難,入壺嘴二個籌碼,壺耳一個,
她拿起第十一支箭,先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再素手一揚,
程昱手指微動,羽箭擦壺口落地,
眾人紛紛覺得太可惜了!
耶律源有點驚訝,這居然不中?
她拿起最後一支,再次閉目感受風向風速,再睜眼的時候目光如炬,
她有信心這次一定能中,隻見她屏息凝神,纖手再次一揚,羽箭如風飛出,
“啪,”
居然再次擦壺嘴落地,
她大驚失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明明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居然這都不中?以前很多次都能全中的呀!
寇準宣布,耶律源得籌碼二十枚。
輪到阿彩上場了,
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練功服,窄袖長褲,綁起腰帶顯得纖腰盈盈一握,她不施粉黛,臉龐細潤如脂,顏色如朝霞映雪,顯得格外清盈醒目!
隻見她“嘿喲嘿喲”地在高台上跑了一圈,跑到中間壓壓腿彎彎腰,居然還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眾人看得莫名奇妙,寇準問她,
“左郡夫人,你在乾什麼?”
“寇爺爺,我在做熱身運動呢,”
她叫寇準作爺爺,這本是她作為一個現代人的稱呼習慣,寇準不禁愣了一下,心想你丈夫與我同朝為官,怎能叫我爺爺呢,但看她那年紀,自己的確能當她爺爺,也就隨她了。
又問,“那你做好了沒有?”
“行了”,
然後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問他,
“帥不帥?”
寇準嘴角抽了抽,說,“可以就開始吧,”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