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撻王將信送出去後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麵上的一封封奏折,大多都是讓他嚴懲大王子嘉烈羅森的,這樣才能平息皇城的怒火,也許還能換回平靜和安寧。
“嘩啦啦!!”
赤撻王將奏折推到地上,重重的在桌子上捶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向牆上的一幅畫,那畫上的女子擁有姣好容顏,身穿粉色長裙,頭發盤成一個小髻,帶著兩根簡單的發飾,手中拿著一把畫著小花的團扇,似是在撲蝴蝶的動作,臉上都是開心的模樣。
赤撻王慢慢走過去,摸著已經有些褶皺的畫軸一角,抬手想要去摸畫中人,可還是沒有摸到,隻是歎氣一聲垂下手。“難道皇室中真的沒有真正的安寧嗎?晚寧…你會恨孤嗎?恨孤讓你進宮,恨孤讓你懷孕,恨孤在你家族覆滅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
畫中人還是那個開心的表情,她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回應,甚至不可能做出回應,屋子裡安靜的厲害,赤撻王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音。
門外走進來一位侍從,看到滿地的狼藉也沒有驚訝,淡定的拱手說著。“王上,王後娘娘那邊出了點事,府中來人說請您過去看看。”
赤撻王看了看牆上的人,隨後背著手往門外走去,離姬漫萶宮門不遠就能聽見她的喊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王上,你好狠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王上…我本不願意留在宮中,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赤撻王微微皺眉,一進門就看到姬漫萶半趴在地上哭著,她的臉上全是淚痕,一臉的委屈和難過,看到赤撻王進門後更是滿眼的怨懟。
赤撻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回來了,但是他並不昏庸,走到姬漫萶麵前蹲下身子,捏住姬漫萶的下巴笑了笑。“當年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裝成晚寧蒙騙了孤,讓孤寵幸了你,也是那次讓晚寧徹底傷了心,而你也順理成章的進了宮,如今你還想用這個方法再蒙騙孤嗎?姬漫萶,你永遠不可能成為她,即使你是一個替身也不行。”
姬漫萶驚恐的看著赤撻王,假扮那個人的方法她用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赤撻王都會寬恕她,可是這一次似乎不行了,赤撻王鬆開手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的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姬漫萶捂著脖子輕聲咳了兩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頭上的發叉掉落,隻是抬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散落的頭發,她也顧不得那些禮儀和尊卑,輕笑一聲說道。“是!我永遠都成不了姬晚寧,可是王上呢?你永遠也不可能再跟姬晚寧在一起!”
赤撻王明顯被這句話給激怒了,轉身抬手就要打姬漫萶,可是對上那雙憤怒的雙眼後又停下了動作,姬漫萶一步步靠近赤撻王。“赤撻王怎麼了?打呀!當初你不就是這樣將姬晚寧打在地上的嗎?可歎她那時候還懷著雙生子,隻是求王上出兵救一下父親而已,王上就這樣將她打倒在地上,直到幾個月後姬家滿門被滅,隻剩下我們姐妹二人。”
赤撻王有些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隨後將手收回。“孤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你如今這樣無非就是想讓孤放過你們,可是你太天真了,你們做下如此蠢事,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到處惹事,你可知道,孤桌子上的請旨有多少?”
姬漫萶笑著搖頭。“有多少都不怕!嘉烈羅森是大王子!是我姬漫萶這個王後的親生兒子!他是未來的赤撻王!他必須是!”
赤撻王一愣。“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