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赤撻王聊過之後嘉烈羅傑和弼慎思想了很多,兩個人出宮後沒有說話,弼慎思騎著馬直接回了彆院,一進門就撲進冀望江懷中,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嚇了冀望江一跳。“怎麼了?可是宮中出了什麼情況?”
弼慎思輕輕搖頭。“我們見到了母親留給我們的信,看完以後心中百感交集,原來她是愛著我們的,卻為了保護我們兄弟倆人而選擇了死亡,她真的好傻,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不選擇跟姬漫萶爭奪。”
冀望江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大腦袋,有些無奈的苦笑。“感情是很奇妙的東西,你的母親大概是愛著赤撻王的,但是她也不想傷害自己的親妹妹,就如同你們所說,姬漫萶利用外貌騙過赤撻王與她共寢,在那個時候赤撻王和你的母親就已經相行漸遠了。”
弼慎思緊緊的握著手。“姬漫萶真的該死。”
“追求名利是每一個的**,隻不過姬漫萶走了最不該走的路,你也不要傷心了。”
“她會受到報應的,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鏡花水月。”
冀望江笑了笑。“會的。”
弼慎思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靠著冀望江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人的呼吸,自己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冀望江的一隻手。“冀望江,彆離開我。”
冀望江輕輕笑了笑。“好。”
嘉烈羅傑騎著馬沒有回宮,而是直接出了城,他的心很亂,母親和父王之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存在,真愛嗎?如果是真愛為什麼會有姬漫萶的存在,利用嗎?那是誰利用了誰?
駿馬在路上快速的跑著,不知不覺竟到了騰瀟的軍營附近,嘉烈羅傑微微抿了抿唇,剛想掉頭回去卻發現不遠處草叢的動靜,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劍問道。“誰!”
薛楠楠和桃淺捧著兩大捧草藥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看著嘉烈羅傑微微也是一愣,隨後半蹲行禮。“二王子殿下。”
嘉烈羅傑一見是薛楠楠,趕緊將劍收起,直接跳下馬背。“如今戰事緊張,你們還敢離軍營這麼遠?也不怕讓人抓了去當人質嗎?”
薛楠楠笑著搖頭,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幾人。“將軍也在的,他和夫人帶著士兵就在那邊,我們正在找一種草藥。”
嘉烈羅傑看向騰瀟,發現他和董婉正說著什麼,董婉手中拿著一棵草藥,抬著頭也偶爾說上幾句話,身邊的士兵都拿著一個布兜,正低著頭認真的拔草。“什麼草藥?可是營中有人出事了?”
薛楠楠抱著草藥笑著說道。“沒有,隻是備用的,二王子要過去嗎?”
嘉烈羅傑看著薛楠楠似乎很吃力,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草藥。“好,我正好有事跟將軍和夫人說。”
三人往騰瀟身邊走著,突然一個閃光從薛楠楠眼角劃過,薛楠楠第一反應就是將嘉烈羅傑拉到一旁,隨後兩個人直接躺在了地上,冷箭插在薛楠楠腳邊的位置,在偏一點點,薛楠楠的腳就廢了。
嘉烈羅傑瞪大眼睛看著那支冷箭,想要站起身卻被薛楠楠拉住。“不要起來,不要動,這裡草叢茂密,他們不能確定咱們的位置。”
騰瀟那邊自然聽見了桃淺的驚呼聲,一行人立刻拔劍往這邊跑,士兵也把盾牌拿上,最快速度來到三人身邊,將人圍住後其餘幾人快速散開形成包圍圈,一點點的向著遠處的一棵樹圍了過去。
樹上的人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抬手將懷中的鴿子放了出去,可惜沒飛出多遠就被騰瀟的手下射中掉了下來。
這下倒是更加確定敵人就在樹上了,麵對圍剿刺客也沒轍,咬破了毒藥便直接咽了氣,一具屍體從樹上掉了下來,士兵看了看又派了兩個人上樹確認沒有人了才回到騰瀟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