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離開了,薛楠楠才微微站直身體,垂著雙手看著院子裡的銀杏樹。“風韻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為奴。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出自《瑞鷓鴣·雙銀杏》李清照>
米桃看著一臉憂傷的薛楠楠,有些疑惑的過去行禮。“奴婢還從沒聽過這麼好的詩句,姑娘安好,奴婢名叫米桃。”
薛楠楠回頭看向米桃。“米桃?我的侍女叫桃淺,看起來你們兩個差不多大的。”
“那桃淺姑娘怎麼沒有跟姑娘一起過來?”
“她為了保護我受傷了,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想來那位桃淺姑娘也是吉人天相的,姑娘,天快黑了,咱們進去吧?奴婢們剛剛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
薛楠楠點頭,由米桃帶著進了屋子,看著狹小的屋子薛楠楠眉頭微皺,跟在冀望江的彆院比起來,這裡還不如冀望江的一個房間。
米桃有些尷尬的苦笑。“姑娘彆嫌棄。”
薛楠楠搖頭。“我沒想過鄰國城的房子是這樣的風格。”
“才不是…”米桃抬手給薛楠楠倒了一杯水。“是側夫人故意的,府中的大房子還有很多的。”
薛楠楠接過茶水看了看,粗糙的茶具,清淡的茶水,真是有意思的很。“我知道了,不過也是辛苦你跟我要在這裡受罪幾日了。”
米桃有些詫異的看著薛楠楠。“薛姑娘真的隻是小住幾日?”
“怎麼?”
“想來姑娘應該也看出奴婢是側夫人特意安排在這裡的,之所以麵露難色就是因為側夫人要求我們要時刻注意姑娘的行動,而且還不用對您太好,其他人便覺得是美差,可是奴婢卻覺得不太好,畢竟您是王爺的貴客。”
薛楠楠輕輕晃動水杯。“你倒是不撒謊,就不怕我跟你們的王爺告狀嗎?”
米桃輕輕搖頭。“奴婢們賤命一條,側夫人能這麼對您,想來也是不在乎奴婢們的性命的,更何況您也不是什麼貴家女,隻能委屈姑娘了。”
薛楠楠輕輕搖頭。“無妨的,好了啦!已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米桃輕輕頷首,隨後退出房門外,薛楠楠看著桌子上的茶壺,伸手摸了摸已經有些冷的茶壺肚子,米桃是很會說話的,這幾句話就已經把自己的罪過都推到了那個柳風兒身上,一陣風吹過,窗外的銀杏葉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薛楠楠知道,這一夜她注定是沒辦法休息好的。
第二日嘉烈羅傑早早的醒來,吃過早飯也沒有看見薛楠楠出來,但是自己貿然過去似乎有些打擾人家,便帶著柳風兒慢慢在府中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