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現在當許斌抱著豁出去的想法猛扇劉勝光的臉的時候,他的那幾個幫手一個沒有敢上前的。
“好了!”看到劉勝光已經鼻青臉腫了,萬峰終於出聲製止了。
許斌雖然停了手,但是他的眼睛裡卻發出了一種類似於嗜血的光芒。
完了,這貨該不是也像欒鳳一樣體會到打人的樂趣上癮了吧?這可不是萬峰想要的結果。
萬峰看著用手捂著臉的劉勝光“你就是劉勝安的弟弟吧?回去告訴你哥,想乾什麼就衝著我來,有什麼武術就都拿出來,我隨時奉陪。”
說完麵向許斌“好了,我們回去吧。”
在遠處觀看的許美琳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飛一般地跑過來,緊緊地拉著萬峰和她哥的手下山回家。
待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許斌小心地說“哥!你千萬彆告訴我媽我打架的事兒,她會揍我的。”
萬峰一撇嘴“你要擔心的不是我,是你妹妹,你把她的嘴縫上保證什麼事兒你媽都不會知道。”
“我的嘴可嚴實了,隻要有糖就能封住。”許美琳在一邊不蔫不語整出這麼一句。
麻痹的小小年紀就會提條件了,這可不是八零年小孩該做的事情呀!
牙膏的味道到底是不如糖呀,她就算忘不了糖塊了。
水果糖一分錢一塊,一毛錢能買一大把,對萬峰來說是小意思。
有了糖許美琳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回到家裡嘴相當的嚴實地充愣賣傻。
萬峰收書租書後,給了許美琳的母親一毛五分錢。
現在有碎玻璃在她家需要他家人的照看,因此萬峰就在以前八分錢的基礎上加了七分錢。
這一毛五分錢在八零年的農村足夠他一家四口人一天過上不錯的生活了。
萬峰辦理完書的事情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左右了,他該回去了。
姥爺和許景民兩個人已經有點不知道東西南北和春夏秋冬了。
萬峰好意地要攙扶姥爺回家,不想被姥爺轟蒼蠅一樣的轟走了。
萬峰一邊往家走一邊擔心姥爺回家的時候會不會把路邊的水溝當家。
萬峰姥爺的脾氣相當的火爆,用萬峰私下裡形容的就是屬驢的,年輕時也曾經當個官,後期因為犯了錯誤回鄉務農了。
與姥爺的暴躁脾氣相比,萬峰姥姥的脾氣就好的出奇。
如果用火來形容姥爺的脾氣,那他姥姥的脾氣就是水,這樣的兩個人能在一起生活幾十年也不算容易。
萬峰回到姥姥家告訴姥姥姥爺在小樹屯喝酒,不用等他吃飯了。
姥姥什麼也沒說,就收拾飯讓萬峰和收工回家的小舅小姨吃飯。
萬峰不得不佩服姥姥對姥爺的了解,當他們吃完晚飯的時候,姥爺晃晃蕩蕩地回來了,什麼話也沒說進屋往炕上一倒,那架勢就是外麵天塌下來也不打算醒了。
“晚上我帶你出去玩呀?”小舅撂下飯碗破天荒頭一次主動要帶萬峰出去玩。
打從萬峰用百雀羚加花紗巾幫著小舅把小舅母忽悠到手以後,諸平對萬峰的態度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沒想到還沒等萬峰答應,姥姥那邊就來了個正義的審判“玩什麼玩,他明天還得念書。”
小舅馬上據理力爭“明天是星期天,上什麼學。”
有了這句話姥姥就不做聲了,萬峰得以跟著諸平到了西溝裡。
目的地依然是梁萬家,這裡已經成了窪後隊的娛樂中心了,不過今晚上它搖身一變成了政治中心。
今晚沒有打撲克的,在梁萬家聚集的全是窪後隊的德高望重之輩,足有一個班的兵力。
萬峰一看到一群大老爺們圍坐在炕上就感到頭疼,這種場合把他叫來乾什麼?這不是閒得蛋疼嗎!他覺得還是去逗梁華比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