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等五人正坐在石坑裡散亂的石頭上咧著嘴聊天。
萬峰把拐著的筐往五人中間一放,伸手從筐裡把那包飛馬煙拿了出來。
這是將威大隊賣得最好的煙了。
將煙拆開每人遞了一支“不管會不會的一人叼上一支,裝裝樣子也行。”
這裡袁益民會抽煙萬峰知道,其餘的就不清楚了,哪知道煙一點上,鼻子不會冒煙就他和譚春,餘下三個一看就是老手。
將午餐肉和罐頭打開,折些樹枝當筷子。
萬峰以汽水當酒高高舉起“哥幾個,不管我們以前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矛盾,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兄弟。感謝哥幾個今兒這麼仗義,我做夢都想不到哥幾個今天會出來幫忙,而且是在明知道對手是劉勝安的情況下,來!我以汽水帶酒先敬各位兄弟一口。”
六個汽水瓶子在空中碰得叮當響,一人喝了一口。
“來,吃吃,東西就這麼多,哥幾個也不用謙讓,吃完了拉倒。”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挨揍?是袁益民說的?”
於曉從矮樹叢裡出來攔住萬峰的時候,隻有袁益民和他在一起。
“是袁益民說的,我們四個正好要趁著午睡前去廁所,他慌慌張張地進了校園,就把我們喊住了,說你被於曉叫走了,我們一聽就來了。”
解釋的是江軍。
萬峰在袁益民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以後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什麼事情就吱聲,我!萬峰保證義不容辭,來乾一口。”
對農村的孩子而言,午餐肉和罐頭基本上就相當於過年的待遇,大家吃得不亦樂乎。
六個人一邊吃一邊吹牛。
打贏仗自然有吹牛的資格。
江軍抱著空汽水瓶打著飽嗝。
喝汽水能喝出飽嗝來,這也是沒準了。
“打仗打贏的感覺真得很爽,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打架。”安波這貨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冒出一句。
在萬峰的記憶裡安波這貨從來沒打過仗,想不到這一世僅僅幾天就跟著他改變了生活軌跡。
“學校這一關我們能過去嗎?”袁益民擔心地問。
“沒問題!就算事發了,劉勝安帶著社會青年來打我們,我們也算是正當防衛,學校弄不好還會發個見義勇為的獎狀給我們。”
萬峰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們的臉疼不疼?疼得話我帶你們到大隊衛生所抹點紫藥水什麼的。”
“彆彆,抹那玩意沒事兒也出來事兒了,不抹那玩意說不定回家大人也不注意,要是抹了紫藥水一眼就被看出來說不定還會挨揍。”
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一家好幾個孩子,隻要不是丟了,大人才沒功夫理會他們臉為什麼腫了青了紫了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放學時間。
萬峰一群人就來到了許斌家。
萬峰在班級安排的人把他們的書包都背了回來,在收拾完書攤後,買了幾樣禮物就背著書包去周小文家。
周小文的女兒周紅炫正在院子裡尿尿和泥玩…是用水和泥玩,兩個小手弄得像非洲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