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隆老婆嫋嫋娜娜地去了。
“夏哥!你這也太讓兄弟我瞧不起了,想不到你這濃眉大眼的竟然也妻管嚴了?還能不能行了?”萬峰挖苦道。
夏秋隆無奈地一笑“兄弟,你不知道,你嫂子身上很好幾樣病,要天天吃藥,大夫告訴不要惹她生氣。哥我呢現在混成這熊樣,家裡生活其實挺緊吧的,你嫂子她現在在辦病退,估計再有一兩個月就退了,隻能在家養病。”
什麼病啊年紀輕輕就病退了?這就是夏秋隆妻管嚴的原因?
病退好像是開百分之七十還是八十的工資?那一個月才多少錢?夏秋隆沒有收入家裡還兩個十多歲的孩子,在城市裡這日子確實不太好過。
“啊!我說夏哥你這不是自己騙自己玩嗎!你這邊儘量不惹她生氣甘願當妻管嚴,那邊就不務正業五馬六混,你說嫂子她會不會更生氣?”
夏秋隆伸手摸頭“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紡織印染廠裡都是一幫老娘們,廠一個月才三十多元錢,我在那裡也確實呆不下去,好地方又沒門路找不到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沒事兒,以後慢慢的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將來還會更好,現在我要走了,彆忘了明天到縣醫院來等我們。”
萬峰和夏秋隆分開後來到第二百貨,窪後那些懷春少女少婦們的需求不能忘了,如果忘了回去這一晚上說不定要打多少噴嚏。
背後那些娘們指不定都會說些什麼詛咒的話。
按照小本上的記載把各種顏色的線衣買全,然後買了兩尺白布就開始回程。
一個小時左右萬峰回到窪後來到磚瓦廠。
磚廠裡非常的忙碌,三四十人圍著加工水坯的機器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重新裝窯的紅磚窯頂部在冒著渺渺青煙。
一派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張海背著手麵無表情地站在一個涼棚下,望著磚窯上嫋嫋青煙不知在想什麼。
涼棚裡有桌子,桌子旁邊放在一個水桶,水桶上有水瓢。
萬峰到了桌子前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咚咚咚地灌了下去。
水是才從井裡拔出來的井拔涼水,喝著這個痛快,一直涼到腳底。
“哇!好爽!”扔下水瓢抹了一下嘴巴,一屁股坐在木凳上。
張海扭頭看了萬峰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張海舅,我舅母跟人家跑了?”
張海一瞪眼“誰說的?”
“那怎麼我回來你怎麼一點熱烈歡迎的表示都沒有?”
“你有什麼好消息我要表示熱烈歡迎?”
“嘿嘿!人呢真是很現實,有好消息就樂得屁股開花,沒好消息就板著個臉,什麼時候能像天上的鳥兒一樣有個高境界?”
張海一扭屁股坐在萬峰對麵“看你小子油嘴滑舌的好像有好消息,說出來聽聽。”
“我今天賣了六十斤香瓜,賺了兩塊錢這算不算好消息?”萬峰抓起一把蒲扇扇風。
“這算什麼好消息?”
和他沒什麼關係自然不算什麼好消息。
萬峰從挎包裡拿出幾張紙推到張海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