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有點花裡胡哨嗎,做成夾克那些好標新立異的青年總能消費下去的。
“你說做女式服裝的顏色怎麼選,做花衣服和紅衣服能行嗎?”在這衣服設計方麵欒鳳就沒一點自信,隻能你說你說地讓萬峰說了。
萬峰想了半天,八零年大街上大人的服裝依然是老三色,這要是做出花衣服以及色彩豔麗的衣服不是沒人想買,而是沒人敢買就是買了也不一定敢穿。
彆說花衣服,就是穿那種帶格的素淨顏色衣服的人都幾乎沒有。
“你們喜歡花衣服嗎?”萬峰問欒鳳和江敏。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後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要穿花衣服!”
這算是那時一代青年的呼聲了,而且還是發自肺腑的呐喊,但是沒什麼卵用。
萬峰搖頭“你們想穿也沒用,花衣服暫時還不行,穿出去會千夫所指的。做出來肯定有很多人想買,但是一定沒人敢穿,你就是做了敢穿花衣服出門嗎?”
社會的觀念開放還需要一段時日,這個隻能慢慢來了,萬峰也改變不了。
欒鳳想了想“在咱們隊我敢穿,但是出門就不敢了。”
“那不就得了,你這無法無天的都不敢,像那樣的估計打死都不敢穿。”
江敏在一邊翻翻白眼,如果她清楚躺著也中槍這句話什麼意思就知道自己趴著中槍了。
“那這件衣服那個什麼周隊長老婆敢穿嗎?”欒鳳指著萬峰手裡卷在一起的那件衣服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周炳德老婆敢穿出去嗎?
“她敢不敢穿這個咱就不操心了,咱送得是心意她敢不敢穿是她的勇氣,我估計她敢穿,畢竟人家是中年婦女臉皮通常都比較厚。”
“咯咯咯,你這壞蛋說話就是混賬,什麼叫臉皮比較厚。”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做一些素淨顏色帶格子的衣服,至於布匹我明天回來的時候到紡織印染廠裡去找一些,我記得那裡有很多帶格的布匹,我買些回來,我這裡還有二百多尺布票,明天全買了。”
待這些布票用完就又得買布票了。
“我們賣衣服的時候不會收點布票嗎?那怕一件衣服收一尺回來也行呀,這咱們不就能少花不少買布票的錢嗎?”
“不能收,這是為了服裝賣得快,那些顧客也是會算賬的,畢竟布票這東西在城裡還是比較緊缺的,你想想一件衣服不要布票她們說不定就買了,而要布票的話她們手裡沒有布票就不能買了,我們的布票錢已經折算到成本裡了,怎麼我們都不虧。”
欒鳳點頭,雖然有點繞但還是聽懂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姐回家我告訴她在島裡給我按照一毛錢的一尺的價錢收些布票,這都十多天過去了,怎麼也該收點了吧,這兩天咱倆瞅功夫去趟島裡好不好?”
欒鳳兩隻眼睛亮亮的,身體輕輕搖晃看著有點撒嬌的樣子。
她這哪裡是去取布票,一定是把他送給她姐姐看看。
就憑欒鳳肚子裡藏不住二兩油的性子,萬峰才不會相信她姐回家她會不把他說出去,估計碰巧那天他沒在家她姐沒看到他。
當然取布票也是一件事兒,摟草打兔子當捎的。
“過兩天再說吧。”萬峰沒有當場答應,把自己像一件商品一樣送給人家看他可沒那閒工夫。
說不定過兩天欒鳳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