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農民!
飯是雪白的大米飯,小姨盛了五碗大米飯。
這是今年過完年後萬峰在姥姥家吃的第二頓大米飯,第一頓還是端午節那天。
小舅屁顛屁顛地不知從那個旮旯拎來一個黑乎乎的塑料壺和兩個玻璃杯,塑料壺裡裝了半壺燒酒,一看就是供銷社賣的五毛一斤的散酒。
萬峰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我買了好酒,就準備今天給你們喝的,瞎忙活都忘了。”
起身進屋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兩瓶陳香。
諸平一看樂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塑料壺被扔到旮旯去了,擰開酒瓶蓋子先給自己的老子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想了想又給萬峰倒了一杯。
“我不喝。”萬峰趕緊拒絕,這輩子他不打算粘這玩意。
“不喝不行,那次在梁萬你都喝了。”
那不是啤酒嗎,它和白酒是一回事兒嗎。
在小舅的虎視眈眈之下,萬峰像隻憋屈的老鼠一樣隻好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
一股辛辣沿著嗓子滾落腹部,仿佛火上澆油般騰起一片火焰炙烤著五臟六腑。隨後,辛辣反衝而上衝到了鼻子眼睛,眼淚就下來了。
“哈哈哈哈!”看到萬峰眼淚被辣下來了,小舅笑的像戲劇裡那得逞的白臉奸賊一樣肆無忌憚。
萬峰恨的咬牙切齒,看到小舅得意的樣子他心裡十分的不爽,必須把他喝倒再讓他得意。
接下來萬峰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勸小酒喝酒,而自己則少喝或者耍賴不喝或者偷偷往地上倒酒,反正一瓶酒姥爺大概喝了二兩,剩下的都被他倆喝了。
小舅是終於被乾仰歪了,歪歪斜斜地跑裡屋睡覺去了,但萬峰好像也過量了。
他是酒量本身就不大,不喝正好一喝就倒。
今天就算比諸平少喝了一半那也是喝下去二三兩,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
放下碗筷就往外走,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姥姥的聲音。
“彆走呀,等圓完月再走。”
“我不走,到外麵坐一會兒。”
萬峰走到外麵風一吹酒勁上湧頭腦發暈,在屋門邊靠著牆壁坐在門前的一個小凳子上。
姥姥從屋裡搬出一個小圓桌放在門前,然後在桌子上擺上了五個小碟子,碟子裡分彆裝著豆莢、花生、葡萄、月餅和蘋果。
姥姥擺弄這些東西的時候謝絕所有人插手,擺弄完畢就跪在一個墊子上不知在念叨些什麼咒語。
萬峰就靠牆坐在那裡看看姥姥然後轉臉望著東山的月亮。
此時大約是晚上七點多鐘,圓圓的月亮剛從東山上升起來,就貼在東山山頂趾高氣揚地與萬峰對視。
月亮俯視人間能看到自己就一定能看到父母和兄妹,不知道這一刻父母和兄妹是否也在看著月亮有沒有想獨自在外的自己?
醉眼朦朧之中萬峰仿佛透過月亮的反光看到了父母和弟妹的麵容,肚子裡的酒就開始翻騰,在酒精的攪合之下不知不覺之中潸然淚下。
為了不被姥姥姥爺看到自己的窘態,在姥姥圓月完畢的第一時間萬峰就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