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邊說邊發煙。
“咦,你不是領了一盒了嗎?怎麼又來了,滾蛋!”
那個想打馬虎眼的家夥被張海一腳揣的撩高跑。
看熱鬨的人一片哄笑。
領到煙的青年一哄而散奔向四麵八方。
萬峰換好棉鞋探頭到小舅要娶媳婦的房間。
“你可是一點不著急呀,真看著你老丈人家離得近,現在還在擺譜。”
諸平正在不緊不慢地換衣服,白了萬峰一眼繼續不慌不忙。
因為江雪家離萬峰的姥爺家也就一百多米遠,因此諸平根本就不著急,在家晃悠晃悠一直晃悠到九點多才起身去接媳婦。
一身灰色西服,帶著領花頭上發蠟抹得鋥亮手裡捧著一速粉色的花精神抖擻地出發了。
那花是萬峰出的主意,他讓欒鳳有各種花色的布做的布花,拿著好看,其實沒什麼卵用。
楊七郎和薑文是他的伴郎,也是穿戴一新,狐假虎威地跟在諸平後麵出發。
那時遠道娶媳婦是用馬車或者手扶拖拉機,諸平是坐著肖軍的22拖拉機去的。
其實這麼短的距離用萬峰的意思,他像豬八戒背媳婦那樣背回來也就完了。
肖軍的拖拉機前頭戴了一朵大紅花,突突突突地拉著諸平和伴郎走了一百多米停下,諸平和伴郎下車。
肖軍還得把拖拉機開出東頭調頭再回到江雪家門前,還不夠費事的呢。
整個東頭站滿了看熱鬨的窪後人,幾乎從諸平家到江雪家的沿途都是人。
借回的桌子直接就安排到門外的大街上田地裡。
萬峰姥姥家前麵沒有人家是一塊地,很多桌子就安在這空地上。
屋子裡西間裡外屋的炕上和地上各安了一張桌,這四張桌是萬峰留下的,城裡來人不能坐外麵吧。
冬天在外麵喝酒可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
萬峰換上棉鞋後自然也就站在大街上,看這喜氣洋洋的景象。
欒鳳看了萬峰的腳一眼拉著江敏李二曼就過來興師問罪了。
“你的新鞋呢?”
“換了。”萬峰臉不變色心不跳地回答。
“咋換了,穿著多好看呀。”
萬峰斜了一眼欒鳳“你咋穿著個花棉襖,你咋不穿背心出來呢?你知道冷我就不知道冷了?”
一乾女人笑得嘎嘎的。
“師娘,你小舅都娶媳婦了,你什麼時候娶我師傅…”
“死二,你再叫我師娘看我明天不給薑文介紹個對象,把你像大鼻涕那樣甩了。”
“真惡心!甩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
李二曼這話不假,現在山後和窪前各有一個小夥看中她了,都找媒人來了,被她一口回絕了。
女人就這樣不好,追求的人多了就瑟,就應該讓她們無人問津就好了。
“還有你們兩個,人家在搬桌子你們就彆眉目傳情了好不?”萬峰很不客氣地揭露了興華和蘭芝的陰謀。
人家江喜水和袁柱子明明扛著桌子走得好好的,這兩個貨一個飛眼過去,江喜水就撞樹上了,袁柱子就走土堆上去了,差點滾糞球了。
興華和蘭芝臉一紅躲到了李二曼和江敏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