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曼小臉煞白,仿佛看到魔鬼一般往邊上躲“怕了你了,你這家夥簡直壞透了。”
“所以,以後見到我的時候要保持絕對的尊敬,如果讓我再聽到師娘這個稱呼,嘿嘿,你懂的,這一條同樣適合蘭芝和興華,都給我聽好!”
蘭芝和興華茫然四顧,這特麼躺著又中槍了。
“那要是你結婚的時候呢?”李二曼不甘心失敗進行垂死掙紮。
“嗬嗬,我過這個年才十四歲,你覺得我結婚會結到你們前頭?”
“就是晚不也得結婚嗎,到時候…”
“到時候怎麼了?就你家薑文?到時候他敢上場嗎?再說他可是比我大一輩的,他有資格上場嗎還是你能上場?唉!真不幸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但是你卻無能為力,這是人生的最大悲哀。”
萬峰搖頭晃腦把李二曼氣的夠嗆卻又無計可施,人家說的就是有道理。
江雪把胳膊都累酸了,總算把煙點完了,汗都下來了。
“下一個節目準備好了沒有?”
有人把一顆拴著細繩的糖塊遞過來了,糖塊被扒了皮中間用細繩綁著。
這是舔糖塊了。
由於剛才點煙的緣故,新房裡煙霧繚繞的,萬峰不準備在這屋待了就擠出門到外麵去換空氣。
外麵月朗星稀,空氣凜冽。
呼一口氣就能清晰地看到一股白霧。
再有半個多月學校就該放假了,終於可以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時間了。
本來萬峰想在外麵坐一會兒,但是幾分鐘他就跑回屋子裡了。
現在的氣溫和三十多年後的氣溫好像還是有很大差異的,他不覺得三十多年後的氣溫有現在這麼冷。
今天晚上,萬峰就得到外屋的大坑上睡覺了,小姨現在已經占據了原來萬峰和他小舅睡覺的屋子,他就隻能到外屋來了。
行李都搬出來了。
這屋的炕上也坐了不少人,像梁萬張海會計等,他們在談論著小隊明年的規劃。
“土地包產到戶後我這個隊長就清閒了,可以專心地搞副業了,但不知怎麼回事兒就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張海發出了一聲感歎。
這很正常,土地承包後隊長的職責確實沒有以前大了,原先事無巨細都要隊長管理的現象將徹底的消失。
就比如說種地,他不用到季節就急著準備播種施肥了,土地包到各人的手裡,人家愛怎麼種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他就是說了也不一定有人聽。
權利這東西主要得有人服從,沒人服從的權利就是一紙空文,張海大概是在感歎自己權利的流失吧。
萬峰沒心思分擔張海的煩惱,他現在關心的是好像最近一段時間欒建設沒有交錢給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孤山集市已經過了三四個了,這幾個集市他就是一天做十個手搖脫粒機也該製造出一百多個了。
明天得找時間和他談談,人要有信譽,那怕是親戚也不能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