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銀推著獨輪車回來了,把萬峰買的東西一樣一樣裝上車,裝得眉飛色舞的。
這些東西足足裝了一車。
萬峰在臨走的時候順手把那包奶糖塞到漆韻麗的手裡。
“兩個月後咱們就是同學,第一次見麵送給你的。”
說完,和李光銀推著車子走出了供銷社。
剩下漆韻麗下意識地捧著一包奶糖,傻嗬嗬地站在櫃台前發呆。
直到李光銀和那個家夥走出了供銷社,她才意識到自己手裡好像多了一包奶糖。
這家夥連名字都不知道就送我一包奶糖,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我愛吃奶糖的?
還有他說兩個月後他們是同學?
是不是同學這個有待將來考證,可是這家夥送她一包奶糖卻讓漆韻麗的心亂了。
一斤牛奶糖可不便宜,要一塊多呢。
一毛錢就能買三塊,平時她隻舍得一毛錢一毛錢的買。
現在她竟然有了一大包!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發財了?
還有這家夥是不是喜歡上自己了?否則為啥送自己一大包奶糖?
可你說喜歡吧他剛才看她的眼神像看空氣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漆韻麗淩亂了,估計晚上得半夜才能睡著覺。
萬峰沒想到他隨手送了漆韻麗一包奶糖竟然能讓漆韻麗產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聯想。
如果知道說不定就不送了。
漆韻麗愛吃奶糖他當然知道,這貨在班級的時候沒時候就顯示自己貼了一本子的糖紙,並且炫耀地說這些糖都是她親口吃過的。
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萬峰經常看到這貨吃糖果,有時上課的時候也偷偷地往嘴裡塞。
因為上課吃糖還被罰過站。
通常小孩愛吃糖果的人牙口都不怎麼好,小時後吃糖多的人,這輩子就彆指望有一口好牙。
但是這條規律明顯不適合漆韻麗,這娘們的牙雪白的像雪一樣。
萬峰曾經無數次地看到漆韻麗一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白牙。
李光銀推著小車忽忽悠悠的,看著很不讓人放心。
“你這技術不咋地呀,你不會賣了吧?”
這些東西除了那兩條煙和鐵盒的午餐肉外,其餘的可都是玻璃瓶,這要是小車倒了估計撿不起來多少完整的。
“放心,彆看晃晃悠悠的保證沒事兒。”
“但願如此。”
“哎!漆韻麗長得怎麼樣?”
“挺好看的,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李光銀搖頭“咱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什麼模樣不知道嗎?配不上人家,你有沒有那意思?”
“你這不是扯蛋嗎?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如果你這麼認為你這眼睛應該去配花鏡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把她叫來怎麼樣?”
“你能把她叫來?”
“我姐和她是同學,關係相當不錯,她經常到我家來玩。”
李光銀這麼一說萬峰才想起李光銀還有一個同樣和他是同學的姐姐,好像叫李蓉,一個容貌平常的姑娘。
“嗬嗬,那你就叫來吧,我沒意見。”
有一個美女陪著吃飯也不是什麼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