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農民!
火車在冬天的曠野中況且況且地行駛著,像一個孤獨的苦行僧孤寂地穿過寒冷的冬夜。
坐火車的新鮮勁一過,張旋把自己裹的緊緊地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地把腦袋就扔到了萬峰的肩膀上。
諸敏看到這一幕苦笑了一下。
兒子這挑花運似乎旺了一點。
二兒子曾經偷偷告狀,說大哥在大林子學校還和一個也是老漂亮的女生眉來眼去的。
諸敏暗自咬牙,這貨必須要好好收拾一番了,照這樣發展下去將來說不定就會因為流氓罪進去。
萬峰哪裡知道母親已經在考慮是用燒火棍還是掃地笤帚對自己進行貧下中農再教育了,正腦袋靠在椅背上和張旋腦袋挨著腦子睡的正香。
其實車廂裡的溫度是不適合睡覺的,那氣若遊絲的暖氣連十度的溫度都維持不了,這種溫度下睡覺是極容易感冒的。
就是在這樣的氣溫下萬峰竟然還有心思做夢。
他夢到了一個挑花盛開的山穀,山穀中有霧,霧中有一個紅衣女子若隱若現。
欒鳳平時就喜歡把自己武裝的花花綠綠的,雖然在萬峰的眼裡非常的俗氣但是人家不以為然。
萬峰以為霧中的紅衣女子是欒鳳,他喊著奔跑著,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那紅衣女子似乎永遠處在和他一個相同的距離上。
既近在咫尺仿佛又遠在天涯。
當萬峰兩手拄著膝蓋不再追趕的時候,紅衣女子回過頭來對著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像欒鳳又像張旋,那容顏是張旋又是欒鳳。
萬峰的夢就在這個地方戛然而止,原因是他醒過來了。
至於是被驚醒還是被嚇醒的這不重要,反正他是醒了。
當他睜開眼睛的一刻,火車的況且聲也再次進入他的耳朵。
原來是個夢!萬峰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那個模糊的夢,但是想了半天竟然沒想起夢到了什麼。
這不科學,剛剛做完的夢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有人說能清楚記得做過夢的人腦神經都有點問題,如果這個等式成立,那豈不是自己的腦袋沒有一點問題。
萬峰的腦袋沒問題了,但是張旋的腦袋就有問題了,因為她的腦袋就放在萬峰的肩膀上,萬峰一動彈就就碰到了她的腦袋。
張旋也就迷迷瞪瞪地醒了。
一睜眼就發現萬峰正歪著腦袋看她,因為距離太近反倒把她嚇了一跳。
“幾點了?”
“快兩點了,我們已經坐了六七個小時的火車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就到哈賓了。”
張旋又裹了裹大衣,依然感覺冷颼颼的,她不敢再睡了,再睡說不定就感冒了。
“你剛才看什麼?”
“看你睡覺。”
“睡覺有什麼好看的。”
“你睡覺的樣子像貓一樣。”
“你這是拐彎抹角地罵人。”
“說你像貓怎麼就罵人了?貓多可愛呀,你剛才睡覺的樣子簡直就是一隻波斯貓,也不對,貓可是有胡子的,來!彆動,我給你畫上胡子。”
說完就從兜裡掏出一支鋼筆,拔去筆帽就準備往張旋的臉上招呼。
張旋哭笑不得“你不皮行不?”
“餓不?”
“有點。”
萬峰彎腰從座椅底下拽出挎包,從裡麵拿出一包豬頭肉,這是在龍鎮上火車的時候在火車站外的副食店買的。
萬峰從裡麵打開紙包遞到張旋麵前“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