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興國疑惑地看著萬峰，好像有幾分眼熟，但是卻沒想起在哪裡見過。
“翟廠長貴人多忘事兒，估計已經想不起來我的誰了。”
翟興國皺著眉頭“你誰呀？”
“幾年前，你可是撕過我的合同，我差點把你告上法庭，想起來了沒有？”
翟興國又想了半天遲疑地問“你是勇士公社窪後機械廠的？”
“記性不錯，起碼想起來了。”
“你們窪後機械廠不會也是想來湊熱鬨吧？”
“聲明一下，我不是窪後機械廠的人，我是南山機械廠的。”
萬峰隨口胡謅了一個廠名，你去猜吧。
“南山機械廠？沒聽說過。”
“以後你就聽說了。”
說話間萬峰已經從翟興國麵前經過和江宏國來到最後一排，江宏國就坐在輪椅上，萬峰則在坐在他身邊。
八點多鐘，幾個人走進了會議室，為首一個中年男人明顯是頭頭，因為翟興國起身迎接了。
“張處長，您來了，就等著您來主持這次競標大會呢。”
被叫張處長的人被請到了主席台主位落座。
“工業局張處長來了，那麼接下來這次的競標大會就開始吧，下麵請張處長發言。”
下麵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張處長舉手示意，待掌聲停下後開口說道“柴油機廠是咱們廠的重點單位，因為本次競標縣裡非常重視，所以由我來主持，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爭取讓柴油機落在一個稱職的人手裡，帶著它發揚光大。”
底下又響起一陣掌聲。
“現在我來公布一下本次競標的規則，第一，本次競標的對象首先是麵向柴油機廠現役的員工，那些長期不在柴油機上工作的人不在此次競標的行列；第二…”
不用去聽第二了，這第一條江宏國就被排除在外了，他已經病退五六年了，自然被排除在本次競標的行列裡。
萬峰和江宏國互相望了一眼。
“第二，那些停薪留職的人也不在競標的行列裡；第三，在廠子有劣跡的人不在本次競標的範圍裡；第四…第五…第六…”
張處長一共念了七條，萬峰不清楚這七條都涵蓋了多少人，但是他附近有些柴油機廠的人卻一條一條地剝去後，最後發現剩下的人還有六個。
“這剩下的六個人除了翟興國外都是他的親信或者親戚，這不就等於還是給翟興國了嗎？”
“對呀，這算什麼公平公正？那還不如直接任命翟興國得了，搞這麼一出乾什麼？”
這時有人站出來了“張處長，這樣做不公平，憑啥我停薪留職就不能競標了？”
另一個人也站起來“還有我，我就是和工友發生過口角，過後也道歉了並取得了諒解，憑啥這就算劣跡了？你們這樣弄這廠子明擺著就是給翟興國量身定做，這不是扯蛋嗎？”
“對！既然弄這麼些條條框框的，乾脆就直接任命給翟興國得了，何必搞這麼一出。”
萬峰趁著混亂也喊了一嗓子“我們反對，這也算是暗箱操作走後門，是不正之風。”
“對！反對，我們要公平公正，不要不正之風。”
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