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知道十八號晚上你為什麼要在舞廳和一個人發生衝突?誰指使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在外麵伏擊的人是誰?”
齊紅一臉冷漠,我就是不說話。
“你家裡的人會以為你在外麵胡混,和你胡混的人以為你回家了,這是一個很美妙的時間節點,等有人發現你失蹤的時候估計最低也是兩天後的事情,你說一個人失蹤了兩三天還會找到嗎?”
什麼意思?
齊紅依然不語。
“既然你不說我也沒什麼廢話,趁著黑夜把她帶到龍江下遊去,在冰上刨一個冰窟窿把她塞進去!我覺得等有人發現你的屍體也應該是明年四五月開江的時候。如果你不走運屍體被江底的魚吞噬了,那麼你這個人就人間蒸發了,好了,把她帶下去,讓她戴著她的秘密去喂魚吧。”
說完,萬峰就走出了屋子。
這其實就是嚇唬人而已,當然不能把一個活人沉到江裡去,他又不是黑社會。
沒看在審問的時候連齊紅一個手指頭都沒碰一下。
嚇唬出來就嚇唬出來了,如果這個女人死心就是不說,萬峰也沒辦法隻能把她放了。
齊紅連夜就被帶了出去。
每個人都怕死,說不怕死那是扯蛋。
齊紅也不列外,就算她是那種辦事很大膽凶悍的女人。
幾個人連夜把她帶到黑禾下遊一個江灣處。
她被綁了手腳扔在冰麵上,有人用冰鑹在哢哢的刨冰。
夜間龍江的溫度是最低的,近零下三十度,江麵上寒風呼嘯再加上冰鑹在冰層上鑹動發出那種嗑磁嗑磁的聲音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齊紅的心理在一分一分地崩潰。
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塞到冰窟窿裡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她可不覺得這些人不敢,黑禾那一年還不發生幾樁凶殺案不失蹤幾個人的。
那個看不清麵孔的人說的沒錯,這凍天凍地黑燈瞎火的,把她塞到冰窟窿裡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兒,運氣好明年開春龍江開封也許還能看到她的屍體。
運氣不好也就無影無蹤了。
“特麼的,這裡的冰太厚了,有兩米多深,總算刨好了,我覺得塞一個人進去差不多了。”一個人說著話把冰鑹往冰上一扔發出咣當的聲音。
“那先塞一下試試,如果塞進去就不用費力了。”另一個人接口道。
黑燈瞎火中兩個人過來把齊紅拖了起來。
這一刻一股巨大的絕望突然籠罩了齊紅的全身,全身仿佛一下就沒有了所有了力氣。
“我說,我說,放過我!”她無力地說著。
“現在說已經晚了,我們刨了半天不沉個人進去我們不是白費力氣了嗎?”
“我真的說,什麼都說,放過我!”齊紅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哭腔。
“完了,白特麼忙活了,把她帶回去。”
聽到這話,齊紅一下就癱倒在冰麵上。
“等會兒,咱們不能白刨了半天吧,要不弄塊網下裡,明天早晨來說不定還能魚吃吃。”
“再嗦就把你下裡麵釣魚,這半夜三更你特麼還有心思網魚,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