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隆看到萬峰的時候明顯愣住了。
“握草,我們還尋思開業完到你家去串個門看看二老,想不到你小子不聲不響地就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今年你又不回來了,知道你回來我們早就來了。”
“現在來也不晚,今兒中午咱們喝一頓。”
“拉倒吧,你特麼多咱都是弄啤酒湊數我們才不和你喝呢。”
“不就是喝白酒嗎,兄弟我現在有陪酒員,中午讓他陪你們喝。”說完指指身邊的陳道。
夏秋隆呂五劉赫等當場色變“這個老變態?不喝!堅決不和他喝。”
憑空天生掉下個變態的帽子扣腦袋上,擱誰都會不高興。
陳道哼了一聲,背著手先去機械廠了。
方便麵廠去年的效益相當的不錯,當市場認可了它的表現,銷售也就嘩嘩地上來了,四條生產線全開每天二十萬包的產量也無法滿足市場的需要。
這就是過年,平日來拉方便麵的車輛幾乎占滿了南大彎裡的空地。
夏秋隆已經準備開分廠了,他正準備找萬峰商議商議,打算到北河省去開一家分廠。
萬峰和夏秋隆扯了幾句後就向裡走去,萬水明也在準備開業。
這裡四個工廠就屬他的廠子規模最小。
但這並耽誤他和彆人一樣開業。
他的小廠子去年收益利潤二十多萬,工人的月工資已經超過百元加上獎金有兩千元的收入。
八六年職工的年工資線標準線是一千元左右,各省上下有二百元左右的上下偏差。
這裡的收入已經遠遠超過了全國的平均線。
萬峰和老叔打了招呼繼續向彎裡走。
這裡四個工廠開業最熱鬨的就屬服裝廠了,幾百個女人聚堆想不熱鬨都沒可能。
三個女人就能唱一台戲,這七八百女工這能唱多少台戲?
嘰嘰嘎嘎的聲音讓天空中的鳥兒都不敢從這裡路過,生怕被一陣莫名其妙的超聲波震下來。
曾經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隻喜鵲從這裡飛過就遭到了聲波武器的進攻,生生的嚇懷孕了,到現在這隻喜鵲還沒找到孩子的爸爸是誰。
與服裝廠大門口的姹紫嫣紅相比,南灣機械廠門口的顏色就單調多了。
機械廠雖然也有女工,卻是處於嚴重的陽盛陰衰之勢。
這就讓機械廠的年輕男人們對服裝廠的女工充滿了羨慕,當羨慕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變成了憤恨,於是每當服裝廠的女工發出笑聲機械廠的男青年就對著服裝廠的女工起哄。
服裝廠的女工也不含糊,一旦受到起哄聲的侵略立馬奮起還擊起哄回去。
兩個廠子幾乎牆挨著牆,兩個大門相距不超過三十米,幾乎等於臉對臉地互噴。
年輕真好!不對,應該是沒有媳婦時期的年輕真好,可以大大方方地互相調笑,尋找自己中意的目標。
他現在就不行了,他要是敢過去湊熱鬨,估計欒鳳會拿擀麵杖追著他繞著廠子跑。
南灣機械廠的辦公室裡,李達諸勇還有兩個車間主任正在和陳道噓寒問暖。
外麵年輕的男人在調戲服裝廠的女工,屋子幾個老男人則在研究毛子女人。
你看男人就這德行了。
李達等人的話題大多集中在毛子女人長啥樣,問陳道有沒有勾引一個毛子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