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襪廠和透明膠廠的噪音較小,否則他家天天聽音樂了。
萬峰回來諸敏是最高興的了,趕緊忙活做晚飯,看那架勢準備炒個十個八個的。
趁著母親做飯的功夫,萬峰從院牆上跳出去繞到陳天賜的透明膠廠,看看這貨現在什麼德行了。
這排房子有十幾間,和襪廠連接的地方被隔出一間辦公室,剩下的全部作為車間。
辦公室外麵不起眼,但是裡麵裝修的還是不錯的。
以前刷牆的白灰已經被塗料取代,這讓牆壁給人一種光滑的錯覺,上麵還貼著兩張畫。
背背麵南有一張不知道上麵木料做成的老板桌,幾乎占據了北麵大半個空間。
“長長的站台,寂寞的等待,沒有出發的愛還有我未來的愛…”
陳天賜正把自己埋在一張寬大的老板桌後麵,翹著二郎腿正在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聽音樂。
看到萬峰進來還楞了好幾秒。
陳天賜現在有四條透明膠的生產線,日產八千盤左右,日利潤在八百元左右,一個月的純利潤在二萬多元,在將威這一邊也基本上算是富戶了。
萬峰關心的不是他一天賺多少錢,而是關心他和周冰花的事兒。
一提這事兒陳天賜一臉苦悶“你說我和她合適嗎?”
“有沒有從事過流氓活動?”
陳天賜躲躲閃閃的樣子說明兩人已經生米悶成熟飯了。
“我總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我們要是結婚了會不會三天兩天打仗呀?”
“你都和人家從事流氓活動現在說這個?”
“那算啥呀,結婚了還行離婚呢。”陳天賜一付不在乎的樣子。
“很好!這話我可是準備和花兒姐說說。”
陳天錘當場臉色變白“千萬彆說,要說我就慘了。”
“哈哈,這還沒結婚你就妻管嚴了?”
“我倒不是怕花兒,是花兒她老子給我的壓力太大了,他可是紅崖現在實力最雄厚的一建老總,我見到他腿就哆嗦。”
萬峰聽出了點道道。
“你去見過我乾爹了?”
陳天賜點頭“你那個花兒姐生拖著我去的。”
萬峰的腦海裡自動腦補出花兒牽著陳天賜往家走,陳天賜就像一個犯了強勁的山羊一樣往後退。
畫麵非常的喜感。
“我乾爹乾媽有什麼意見?”
“花兒她媽倒是笑嘻嘻的,但是你乾爹板著個臉我就不知道他想啥了。”
白麗雲見誰都笑嘻嘻的這不奇怪,周炳德板著臉也正常,這有什麼奇怪的。
“你又胡扯,怎麼你乾爹看到你怎麼不板著臉?”
“看板著臉?他怕我薅他胡子,這可是我乾媽讓我乾的,你說我乾爹還敢對著我板臉嗎?”
陳天賜傻眼,還有這操作?
“可是我看到你乾爹老是害怕。”
這還有心裡陰影了。
“怕個屁,他是建築隊長,你老子還是我南灣廠的高級工程師呢,在行政級彆上說不定比他還高呢。”
“我老子什麼時候成工程師了?”
“我說他是他就是,起碼在將威這一帶他就是高級工程師。”
這有啥用呀!
這就是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