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博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要借錢我們總得知道你這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吧?”
“當然是真的。”
“好!就算你這名字是真的,秦光博,你說我們有什麼理由借錢給你?或者說你有什麼理由找我們借錢?”
“咱們不是同胞嗎?”
“同胞這個詞先彆亂用,雖然咱們模樣長得都一樣,但我可不認為你是我的同胞,說說你在華國犯了什麼事兒跑過來的?看你歲數還挺年輕,應該是七七年那一陣子跑過來的吧?”
秦光博沒有回答,似乎在揣摩萬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時間段跑過來的人通常應該是走投無路才投修的,你是殺人犯吧?如果是,你一個殺人犯也敢和我們稱同胞?你有那資格嗎?”
秦光博臉色變幻了幾次“這位小兄弟你的詞語好厲害。”
“彆扯沒用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如果聽明白就請吧,就當我們沒見過你。”
秦光博臉子放了下來“這位小兄弟,話可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這裡是蘇聯可不是華國。”
“嗬嗬,我知道這裡是蘇聯,正因為是在蘇聯我才這麼說,如果這是在華國我就抓你去公安局了。”
秦光博站了起來“好!好!小兄弟你很厲害,咱們後會有期。”
“最好是後會無期。”
待秦光博走後,張誌遠略帶埋怨地說“小萬,你這脾氣得改一改,一點麵子都沒給人家留,人家隻是來借點錢而已。”
“哈哈,張叔,他要借得可是五百盧布,這可不是小錢。說好聽點這是借,不好聽他這就是來要錢的,假設咱們在華國管一個萍水相逢的借錢,你會張嘴就借五百元嗎?”
張誌遠搖頭“借個三毛兩毛我都不好意思。”
人在旅途,就算江湖救急,也就是張嘴要個三毛兩毛一塊兩塊的。
像秦光博這樣張嘴要五百盧布這就是不要碧蓮了。
像這種不要碧蓮的人,萬峰向來的沒麵子可給的。
“你不好意思可是他好意思,一個罪犯也想要我的錢,那的等!這要是在華國我直接就把他送進去,這貨說不上手上有幾條人命呢?”
“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在那邊受批鬥才跑過來的?”陳道不緊不慢地插了一句。
“叔,如果他是四十多歲以上我可能還會往被批鬥那方麵想,但是他明顯三十來歲,就是批鬥他也沒資格吧?如果不是批鬥跑過來了他隻是是犯事兒跑過來的,小偷小摸至於跑到蘇聯來嗎?”
七五年以後彆說批鬥,就是罪犯遊街都不多了,他到哪裡去被批鬥?
“萬一他是貪圖蘇聯的生活而跑過來的呢?”
這種可能有。
就像東廣那邊的人往湘港偷渡一樣,本身並沒有什麼政治原因也沒犯什麼事兒,就是為了湘港那邊的生活。
蘇聯再怎麼說現在比華國生活還是強很多的,貪圖生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那他也是個叛國者,我們需要給一個叛國者麵子嗎?”
“你這孩子就不知道收斂點,我感覺這個秦光博不是個好惹的人,再怎麼說咱們是在異鄉國外,有些事兒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了的。”張誌遠歎息。
“不用怕他,他就是以為咱們在異國他鄉不敢乾什麼才敢跑來獅子大開口,五百盧布對咱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一個叛國者一毛他都彆想,叔!放心!他不能把咱們怎麼滴就是了。”
如果連一個叛國者也怕,那他還跑蘇聯來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