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是在他家屋子裡。
大豆的總數也累計出來了,十五萬八千六百斤,少了半噸多豆子。
麻痹的一定是被地磅給吃進去了。
馬飛掏出一個計算機開始計算,十五萬八千六百斤,每斤一毛六分三,一共是兩萬五千八百五十元。
馬飛從懷裡掏出一個包從裡麵拿出五捆五十元的票子,然後又數了八百五十元。
萬峰檢查了一遍這些錢,怕裡麵摻假。
算完了帳,馬飛謝絕了安麗枝留他吃晚飯的好意,匆匆地走了。
下麵就是萬峰和詹紅貴的帳了,萬峰推給詹紅貴是一毛三,這些錢裡有他兩萬零幾百塊錢。
萬峰隻拿了兩萬,把剩下的一捆五十元的票子和那些零錢都留給了詹紅貴。
詹紅貴看著手裡的五千八百塊錢,一時間激動的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前兩天萬峰帶著他四處要錢,得到了他人生第一筆大錢,沒超過四天這又看到了第二筆大錢。
貴人呀!
安麗枝把桌子搬上炕,然後往上端菜。
詹家兩個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又湊付到萬峰左右,叔叔地叫得非常香甜。
韓廣家和詹紅貴依然一人捏著個酒杯對酒當歌。
不過今晚萬峰的麵前也有一杯白酒。
“兄弟,你們跑到這裡不會就為了弄那點豆子吧?那船裡到底還有啥呀?”詹紅貴一杯酒下肚,好奇心泛濫。
和萬峰他們一起來的人雖然沒穿軍裝,但是傻子也能看出是軍人。
他才不會相信有軍人陪著弄這麼點黃豆。
“詹大哥,這個不是你該問的就彆問,好奇害死貓,知道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
“船裡有兩輛奇怪的車,綠色的!”詹石頭在邊上抽冷子整出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你是怎麼知道的?”
“二虎子他們爬到大樹上邊去看了,我也想上樹去看來著,但是趴到一半害怕就又下來了。”
這些皮小子。
“詹大哥,這兩筆錢你蓋房子開店基本就夠了,你那房子這幾天弄出點眉目沒?”
萬峰這兩天忙著接船和處理船上的豆子,詹紅貴的房子他也就沒功夫注意了。
“瓦匠正開基呢,石頭和沙子也有車往哪兒拉呢,磚我預備明年開春時候再拉,現在拉過去沒人看著到明年估計就剩不下幾塊了。”
現在這天氣地基挖出來也就這麼得了,馬上就好上大凍了。
“我們呢事情也辦完了明天就跟著船到撫遠縣城去了,然後就回去了。”
詹紅貴悶悶地喝了一口酒,沉默半晌說道“其實算來,兄弟你們來了還沒到一個星期,但卻感覺你們在這裡住了好久一樣,你們這一說要走,哥這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詹大哥!咱們都是大人了,就彆說這樣矯情的話,說多了氣氛壓抑,等年底的時候我會來看你們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估計在臘月二十五左右吧。”
“好勒,等過了小年哥就把豬殺了,然後就等兄弟你來了。”
“到時候我來的人可就不是我們倆了,五六個人呢,你就不怕你家的小豬被我們吃光了。”
“不怕不怕,你就是來十個哥也不在乎。”
“那咱們走一個!”萬峰端起麵前的酒杯和詹紅貴韓廣家碰了一下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