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銀哥這抓耳撓腮的怎麼回事兒呀?”
“他老想往外跑去玩兒,我不讓他出去。”
李廣銀衝萬峰使勁擠眼。
“曲圓姐,你這就不對了,總不能天天把李哥留在家裡造人吧?男人就得出去透透風,否則種子容易發黴,就是種出莊稼也是歪瓜裂棗的。”
“說啥呢?”曲圓臉紅了,這個小萬老板說話一向沒譜她可是深有體會的,簡直就是口無遮攔。
若是讓他說上癮了,能掏能說的老娘們是沒這貨臉皮厚。
“你來領他出去可以,但是九點以前必須回來,明天還得乾活呢。”
就照這兩天的裝卸隊走的任務量來說,這個月若是老這樣,李廣銀能賺到八千多,這種男人不栓老實了說不定就彆人家娘們勾引去了。
萬峰若是知道曲圓心裡是這種想法,最低也得數落她一百元的。
如果沒人知道龍遊大海,鷹擊藍天是啥模樣,看看走出院門的李廣銀立馬就能理解這兩個詞的含義。
李廣銀一出院子就像掙脫了鎖鏈的哈士奇一般地放飛自我了。
“我說你至於高興的像驢那樣撒歡嗎?”
“哎呀兄弟呀!你是不知道呀,打從結婚到現在快半個月了吧,天天晚上憋在家裡我都快憋得生蛆了。”
“哪有這麼嚴重,白天你不是在外麵嗎,又不是白天黑夜的在家憋著?”
“從十多歲開始,晚上就沒在家待過,你說我晚上能在家呆住嗎?要是白天讓我在家待著說不定我還真能呆住。”
又一個黑白過顛倒的主兒。
“現在一天來的量可是大,能受得了嗎?”
“思吉屯碼頭的吊車就是少了點,如果再有兩台塔吊還能快點,一天就是拖時間拖得受不了,從早晨八點多鐘到天黑幾乎就沒有閒著時候。”
“記住,活兒可以慢點乾,千萬千萬彆出安全事故,一定要看住在卡車上擺弄鋼材的人,吊車的鋼材不到卡車車廂上一米高堅決不許上人。”
吊車把鋼材吊上卡車車廂,如果離卡車好幾米高的時候人上了車,萬峰吊車吊的鋼材散花了,下麵的人估計直接就成肉醬了。
一捆鋼材都是一噸多,人哪裡是它的對手。
當鋼材隻有車廂板高度的時候,就是鋼材捆散花了人被直接砸死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了。
“這個我知道,我一天就盯這個了。”
“還有最好多用工具扒拉,儘量少直接用手去擺弄。”
“這我知道,都是用專門做的叉子扒拉的。哎,對了,你給我弄得摩托呢?”
“當時你也沒說要呀?”
“誰說的,我不是說要了嗎!”
“忘了。”
“你這人,小店有玩的人嗎?”
李廣銀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
“有!銀哥,我可告誡你遠離賭博,那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彆辛辛苦苦賺點小錢都特麼輸了。”
“小溜溜玩玩不礙事兒。”
“嗬嗬,所有的大賭都是先從小玩開始的,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對賭博非常反感的。”
萬峰認為自己話算是對牛彈琴了,這貨一進小店就搶過一個人的撲克玩上了。
明天看來得讓曲圓準備鎖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