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頭沒有再問，不知在思考什麼。
安老頭再思考，萬峰也在想事情。
雖然他不願意到撫遠來，但既來之則安之，正好可以去看看詹紅貴了。
好像有一年多沒到撫遠來過了吧？
估計他的新房子早已經蓋好了，店鋪也開起來了。
詹玲小丫頭不知道有沒和欒鳳越來越像，詹石頭還是不是一天到晚小臉漆黑？
反正季米特裡的交易要過幾天，在成山住兩天怎麼樣？免得看安老頭和諸國雄那兩張老臉。
“按照你剛才的說法，蘇聯人好像很著急推銷它們的東西一樣，它們不知道越端著架子才能越賣出好價錢這個道理嗎？”安老頭想了半天就問出這麼個問題。
還端架子？不端架子都站不穩了，再端架子就要撲街了。
“將軍，一個是蘇聯那邊生活的壓力越來越大，彆說蘇聯普通的百姓，就是軍隊現在都供應不足了，它們非常非常迫切地需要物資，哪還有時間去端架子了。還有一個就是蘇聯那邊已經有確切的消息放出，蘇聯所有的邊境口岸都會在下年伊始關閉。”
“都關閉？”
萬峰點頭“對岸的人告訴我的，是都關閉。”
安老頭若有所思“這麼說蘇聯要有大事情發生了？那年底歌兒巴喬夫要到華國來訪問是怎麼回事兒？”
歌兒巴喬夫年底要來華國訪問？
不是明年五月嗎？提前了半年！
“你說蘇聯好好的關閉口岸乾什麼？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安老頭好像想起什麼，問話拐了個彎兒。
“你說什麼了？什麼也沒說呀！”萬峰馬上裝糊塗。
“小鬼頭，我剛才要是說了什麼你就當沒聽見，並且不許散播。”
你當我傻呀，這樣的事兒我也傳播，我可沒準備去吃窩頭撿肥皂。
“當然是有事情發生了。”
“難道是你說的要分裂了？”
“這個不好說，說不定分裂那樣的事情就發生了呢。”
“那樣就最好了，好了，你去吧。”
萬峰和安老頭告辭出門，在院子裡看到諸國雄正在邊防站的院子門口和幾個士兵閒聊。
“姥爺，我想去一趟成山鄉，和邊防站說說，送我一趟行不？”
“你要去老詹家？”
萬峰點頭。
“去吧，小劉，你安排車送小萬去成山。”
幾分鐘後，萬峰和韓廣家就坐上了吉普直奔成山鄉。
從撫遠到成山鄉六十多裡地，吉普跑了四十多分鐘進了成山鎮。
與一年前相比，成山鎮沒什麼變化，街還是那條街，建築也還是那些建築。
唯一的變化就是鄉政府邊上多出的那棟像四合院的房子了。
成山鄉政府的對麵隔著馬路有兩座校園，成山鄉中心小學和撫遠地十五中學。
此時正是上午第三節課下課時間，一些大大小小的學生從校門湧出來，湧進了緊挨著鄉政府西邊一個商店裡。
商店的名字叫貴枝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