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峰本來是準備問問楊建國年前有沒有興趣跟他到南方去轉轉。
他有一種直覺，這次南方之行怕會有些事端有些麻煩。
但楊建國這麼回答，他就沒好意思開口。
十二月七號中午十一點，萬峰一行人坐飛機離開了黑禾。
一點左右飛機在哈賓機場降落，萬峰和楊建國韓猛趙剛三人分彆。
他們回常春決定坐火車回去，圖省錢。
這三個土鱉！
萬峰一再囑咐他們，過完年如果實在沒什麼好的營生就到紅崖去找他。
萬峰急著回去，他還要到深圳去可沒閒工夫去擠火車。
原本他要到詹紅貴那裡去看看都沒有時間。
當天下午他們就坐上一班直飛渤海的飛機，在下午四點多鐘到了渤海周水機場。
在渤海住了一夜後，四個人於第二天中午時分回到了將威。
在灣口下車後，張閒和韓廣家各回各家，鄭鬆在紅崖的時候就下車了。
萬峰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南灣廠，他要看看他托運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全部回來了。
服裝廠和萬峰老叔的水明五金廠後麵與南大灣西灣山梁之間有一塊狹長的空地，萬峰運回來的那些卡車一輛挨著一輛的就停在這裡。
這次那兩台k700拖拉機就停在這個地方。
萬峰數了一下，十二輛卡車都在這裡。
卡車清楚了，那些化學設備和裝煉鋼技術的大箱子他還沒看到。
萬峰著急看看這些東西就沒有進服裝廠而是從服裝廠和南灣廠之間的胡同進了南灣廠。
“廠長，我剛才看到一個人，猜猜是誰？”
一個在服裝廠三樓工作的女工對剛走進她們車間的欒鳳笑嘻嘻地說。
“好你個白淑清，工作時間又跑到窗口去看小夥了。”
這個姑娘就這樣不好，就愛閒著美事兒去看小夥，有時上班的時候也跑到窗前去看。
欒鳳打算把她調到一樓的縫紉車間去，讓她看不著。
“廠長，我看縫紉機時間長了就頭暈。”
“頭暈！我怎麼看你看小夥的時候好幾個小時都不暈？”
“廠長！我剛才是到後窗，沒看小夥後邊哪來的小夥？”
後麵不遠就是西灣的山嶺，現在都是蕭條的樹誰家小夥會缺心眼大冷天跑山梁上麵待著。
“雖然我不是故意去看小夥，但還看到小夥了，我看到萬廠長了。”
“看到誰了？”
“萬廠長呀！”
“你是不是看到鬼了？我都沒看到你就看到了？”
“真的！廠長，我一開始以為眼花了，我使勁揉眼睛來著，揉完眼睛看得可分明了，確實是萬廠長，他就從那些汽車邊上看了半天還伸手摸來著。”
白淑清把欒鳳拉到窗戶前。
這裡居高臨下能非常清楚地看到服裝廠後牆外的那些汽車。
欒鳳腦袋冒出了問號，死鬼回來了？回來為什麼不到服裝廠來看他？
竟然從服裝廠後邊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