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已經到臘月初十了,遠地方在窪後大集拉貨的客商已經不再上貨,隻有北遼省紅崖周邊的商販還在少量進貨。
即便這樣,在學習機推進市場的第一天就有人提貨。
當然都是渤海東丹這樣比較大城市的商販敢進,農村的商販暫時還沒有進貨的。
倉庫裡被鄭鬆弄走了近六千台學習機,萬峰的注意力也就不再注意這一塊了。
他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陳道的婚禮上了。
陳天賜這兩年的發展也是蠻驚人的,自從他投資的廠房竣工後,膠帶廠已經搬進了新廠裡,過完年周冰花的襪廠也將搬遷到新廠裡。
陳天賜的膠帶廠現在已經發展到有四條再次升級的生產線的規模,日產量已經攀升到了三萬盤,品種也擴大到了十幾個。
他現在也是年入幾十萬級彆的老板了。
都說有錢的人瞎算計,沒錢的人窮樂嗬。
陳天賜最近的心情就不太好,好長時間都沒有怎麼笑過了。
當然和他老子給他娶後媽有關係。
如果說老子娶個歲數和他有代溝的女人也就罷了,偏偏要娶一個歲數隻能給他當姐,但他還非得喊媽的女人就尷尬了。
這就是他心情不舒暢的原因。
幸虧花兒姐看得開事兒,給他一頓數落。
“你個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東西,你爹才四十出頭也還算是正當年的時候,身邊沒個女人怎麼行?還虧得紅姐不嫌棄他歲數大,反倒你這個當兒子的來玩意兒?你給我換上笑臉去幫你老子忙活忙活。”
陳天賜耷拉著腦袋沒到他老子的新房子裡去幫著忙活,反倒找到了萬峰。
萬峰一看陳天賜像隻瘟雞一樣的模樣就樂了。
“你老子給你娶個後媽你應該樂才對呀,你這哭喪個臉是啥意思呀?”
陳天賜撅著嘴也不說話。
萬峰覺得有必要和陳天賜好好聊聊了。
“咱倆呢也有兩三年沒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找個地方,咱們喝點小酒聊聊這兩年彼此的變化。”
現在是上午九點五十,離吃午飯也不遠了,兩人提前點吃飯誰也說不出啥來。
萬峰把陳天賜帶到了紅纓酒店。
梁紅櫻現在已經不站吧台了,一心一意地去養胎去了,不摻和酒店的事情了。
韓廣家現在就又當爹又當媽了。
“給我和天賜弄四個硬菜,我們哥倆今兒喝點。”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什麼菜對萬峰來說並不重要,主要是借著這頓酒菜解開陳天賜心裡的疙瘩。
今天萬峰也喝白酒,一兩的杯子上來就先乾一個。
“天賜!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嗎?”
第一次這貨在常春竟然帶著幾個小弟要對萬峰他們打劫。
這事兒萬峰一想起來就會笑一陣。
陳天賜有點不好意思“哥!那時候我還小,咱彆老提他好不?”
“哥今天不是要笑話你,哥今天是想從這個事兒問你一句當初你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你老子可是說過你小時候當過三好學生,是個乖孩子,那你後來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個壞孩子?”
這個問題陳天賜還真的從來沒想過。
是呀!自己小時候當過三好學生,十歲前自己是個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乖孩子,可是後來怎麼就變了呢。
“這大概要從我母親走了以後說起,我記得好像就從那以後我就沒人管了。”
萬峰一拍桌子“正確!就是從你家裡沒有女主人開始出現變化的,這不是你家一個家庭的現象,幾乎是普遍現象。那麼今天咱們哥倆就談談一個家庭沒有女主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