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自己太張揚,保持低調是原則。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準備拋頭露麵的。
這個等過完年和小舅以及各個小隊的隊長商議一下。
哪個小隊出地,哪些個小隊象征性地攤一些費用,他可以出大頭。
這個事兒在心裡醞釀的同時,卡車也走過了四個家庭,最後來到那個由殘疾人組成的家庭。
這家的男人年齡在四十左右,拄著拐杖,僅能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女主人看樣子在三十上下,不會說話隻會用手比劃,嘴裡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這家一個十餘歲的孩子倒是聰明伶俐。
僅僅靠種地過日子可想而知這個家庭的生活水平。
萬峰送來的物質男主人雖然表示感謝但並沒有激動。
“萬總!我還是想乾點自己能乾的事情,而不是酒守著七八畝地等人家可憐接濟,可是所有的工廠都不要我們兩口子這樣的人。”
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雖然腿腳不好但還是有一顆堅強的心,他還是想憑自己的能力養家而不需要彆人的憐憫。
這不出意外贏得了萬峰的好感。
“會有你們憑自己能力養家糊口的機會的,也許明年咱們將威就會多一個福利廠,生產一些殘疾人能生產的產品,到時候你會是第一批工人的。”
萬峰當場就給了這個叫周永義的男人一個承諾。
沒想到他這一次出來心裡竟然湧現了敬老院和福利廠這兩個項目。
八九十年代社會上有諸多單位打著福利廠的旗號辦起的工廠,招收一些殘疾人工作。
有些是正經的福利廠為解決一些殘疾人的生活而建,但是大多數都是打著福利廠的旗號圖減免稅的。
萬峰當然無須靠殘疾人去省那點稅錢,這一刻他是真的想給像周永義這樣的殘疾人做點什麼。
誰都希望自己一輩子能身體健全地生活下去,誰也不望著缺胳膊少腿的。
但是老天就給你這樣的身體,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不是。
不說全國,就是紅崖就有成百上千的先天或者是後天的殘疾人。
江敏的父親就是殘疾人。
在萬峰第一次見到江洪國的時候,他對人生已經泯滅了希望形同一具走肉行屍。
而眼前的周永義卻依然對生活充滿向往,這讓萬峰深受感動。
這些殘疾人乾彆的不行,但是乾乾包裝還是能勝任的。
華光電子廠現在的學習機和未來的bb機包裝都是比較輕快的活兒,完全可以轉移給這些殘疾人乾。
如果乾得好了規模大了,將來還可以給他們找個項目說不定還能創造出一些經濟效益。
過完年就落實敬老院和福利廠的事情。
爭取在自己隨諸國雄去蘇聯前先把福利廠的事情落實下來。
這個對生活依然有信心的周永義來負責這個福利廠,憑直覺萬峰覺得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既然叫殘疾人福利廠,萬峰就打算讓這個廠子全部由殘疾人自己來調度,自己隻負責把把方向。
與周永義對生活依然充滿向往相比,接下來萬峰就遇到一個反麵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