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明一連去了傳呼台一個星期,張娟拿棍子追了一個星期。
每次張璿都在小樓上看她妹子發瘋。
她問過萬峰周黎明的為人,萬峰說沒問題。
既然萬峰都說沒問題她也就不乾涉了。
看著她妹子拎著棍子攆得周黎明滿山跑,張璿感覺這是她一生中比較快樂的時光了。
到第八天上,張娟提前就準備好了棍子,還做了一把彈弓,準備給周黎明這個不要臉的點顏色看看。
誰知中午這貨沒來,下午下班後也沒來。
晚上當然就不能來了,來了傳呼台打更的也不讓進來。
張娟所有的準備全都失去了效應,反而有點抓耳撓腮的了。
這貨為什麼不來了呢?
周黎明為啥沒來?被萬峰派到黑礁開發區去蹲點去了。
周黎明不去找張娟了,但是張璿卻氣哼哼地來找萬峰了。
自然是不能到南灣廠去找萬峰,而是在電話裡。
“姓萬的,給我老實交代,憑啥說我不喜歡男人?要不要老娘找個十個八個給你看看。”
周黎明這王八蛋嘴還真淺呀,這話你也往外說?而且還說到張璿耳朵邊了。
能和這種人當連襟嗎?
“我這不是給你不找對象找個借口嗎?你怎麼好賴不分呢?我倒是真喜歡你找個十個八個男人的,你倒是找呀!”
“你想的美,這輩子我就爛你這條破船上了。”
你看這就是《濤聲依舊》聽多的緣故。
不對呀!《濤聲依舊》這首歌今年還沒出來呀,好像要過兩年才會出現,這貨是打哪兒學會這種比喻的?
“我準備這幾天把你和欒鳳弄一起,有些事該死該活也該有個結果了,老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
隔著話筒萬峰都能感覺張璿哆嗦了一下。
“現在就說嗎?我有點害怕。”
“怕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的挨刀。”
“那要是她不敢,鬨翻了怎麼辦?”
“有啥怎麼辦的?大不了老子就離家出走,你們倆個自己玩吧。”
張璿眼前一黑。
“離家出走?然後你在外麵再弄個三號四號?這不行!”
萬峰鬱悶,誰要弄三號四號了?這都讓老子費多少神了,還弄?
“滾!你們兩個都讓老子抓耳撓腮的了,還找三號四號,你以為我是種馬呀?”
“咯咯咯!你有資格當種馬。”
這話沒法繼續下去了,這怎麼轉悠到種馬上麵去了。
“再過些日子好不?我還沒準備好。”
“有啥準備的,該死該活吊朝上。”
“真難聽!我確實有點害怕,不是有點是很害怕,心慌的厲害。”
“那就秋天,反正這事兒不能過今年,明年我怎麼都該把欒鳳娶進門了,再不娶流言蜚語就多了。”
放下電話,萬峰呆坐了有四五分鐘,心裡也感覺慌慌的。
四月八號,萬峰托林來嶸從歐洲進口的最新製鞋機器到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