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紮歐魯回頭。
大街對麵那輛車就是他的,但是車邊並沒有人。
“人呢?”
“我掏信封的時候他還在,怪了,怎麼一眨眼就沒了?我出去看看。”
來人站起來走了出去。
米爾紮歐魯也沒怎麼當回事兒,信封就在他麵前放著,信封上寫著米爾紮歐魯先生親收的字樣。
這是誰給他來的信?
米爾紮歐魯本來準備喝完茶再看,但是那個信封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老讓他覺得頂眼,就伸手拿起信封揣進了兜裡。
喝完茶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鐘了,米爾紮歐魯開車回家。
他的家在一絲碳布爾海邊住,單獨的一間小彆墅,風景宜人。
米爾紮歐魯把車停在屋子前,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伸手摸煙。
他的煙抽得很少,但是每次開車下車前他都會掏出煙點上然後才下車,已經成了習慣。
米爾紮歐魯伸手入兜摸煙手就碰到了那封信,就把那封信掏了出來。
想了想伸手撕開封口,從裡麵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穿一身女人的內衣和絲襪,腳穿高跟鞋,臉上塗脂抹粉。
米爾紮歐魯一看到這張照片就感覺眼前一黑,腦袋裡嗡的一聲。
一瞬間,他似乎連氣都喘不上來了,心臟以機槍設計的頻率狂跳起來,眼前金星像夏天的螢火蟲一樣飛舞。
米爾紮歐魯的腦袋還是清醒的,他哆嗦著手從西方內衣袋裡掏出個藥瓶,倒了兩粒藥吞下肚去。
幾分鐘後,他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一些。
首先他要做的是把那張照片揣進內衣兜,這個的毀掉,堅決不能讓家人看到。
之所以現在沒毀他覺得這張照片還有用。
他開始回憶這封信是怎麼到自己的手的,回憶來回憶去,那個送信的人都是一個不相乾人,他說的有極大的可能是真的。
他進茶館送信的時候,那個讓他送信的人就站在茶館外大街對麵他的轎車邊看著茶館裡,在確信送信人把信交給自己才離去的。
但是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米爾紮歐魯想的頭都疼了,也沒想明白。
對方總不會無緣無故地送一張照片過來吧?總應該留下點什麼吧?
米爾紮歐魯先看了信封,信封裡外什麼都沒有。
重又掏出那張照片,翻來倒去地看了好幾眼,最後在照片正麵看到了一行不怎麼太顯眼的字未來幾天會有人找你,不要亂走。
米爾紮歐魯深吸了一口氣。
“爸爸!你怎麼還不下車呀?”
有兩個孩子從彆墅裡跑了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一個十多歲抱著個足球的男孩。
這是米爾紮歐魯的兩個孩子,表麵看他身居高位,老婆漂亮一兒一女,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但是一想到身上的那張照片,米爾紮歐魯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這個幸福的家庭會保持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