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塵走到房間角落,拉開簾子。
簾子後,是隻沐浴的木桶。
“彆人屋裡都放馬桶。”淩雲軒咂巴嘴“你的房間放隻浴桶,果然是女兒家做派。”
“自己打水。”柳輕塵走到桌邊,拿起畫筆。
仙門弟子,擔重物輕如鴻毛。
淩雲軒扛著木桶出門。
小半個時辰,他扛回大半桶熱水。
“你先洗。”他對柳輕塵說“渾身臭汗,可就少了女兒香。”
柳輕塵冷漠的回道“我會打水。”
淩雲軒沒有繼續說服,脫衣洗澡。
衣服還沒脫完,柳輕塵說了句“簾子拉上。”
“你我都是男人。”他嘿嘿一笑“我有的你也有,是不是還要湊一處比比?”
“拉上簾子。”柳輕塵又說了一遍。
“聽你的。”淩雲軒把簾子拉上。
泡在浴桶裡,他感到渾身骨頭都要被暖酥了。
初春的寒意,沁入骨髓。
泡個熱水澡,晚上睡覺也爽快。
柳輕塵伏案專注的畫著什麼。
淩雲軒問他“整天畫,哪有那麼多美景?”
沒得到回應,他又問“你和我家師兄怎麼認識的?”
才到露華山莊的當天,楚飛羽曾招呼柳輕塵。
倆人彼此認識,顯然見過。
“我曾與師尊去過仙門大會。”柳輕塵給了回答。
淩雲軒明白了。
他和楚飛羽曾在仙門大會見過。
以柳輕塵的秉性,即便見過,也不可能有深入的交流。
難怪當初在山門外招呼他,竟一點人情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