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怎麼能容忍彆人當著眾人的麵如此欺辱洛蘇蘇。
他抿著嘴唇,麵上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不自覺離洛清河遠了些許。
王氏眼尖手快,頓時注意到了洛安民的變化。
她輕輕拉了一下洛清河的袖子,給他眼神示意。
示意他表麵上收斂一點。
但是這個洛清河無論多麼的渣,卻愛女如命。
尤其是對洛香兒,這個他最滿意的女兒。
所以此時此刻,他早就被氣昏了頭腦。
再加上王氏最近的洗腦。
一直在他耳邊說了洛蘇蘇怎麼怎麼欺負了洛香兒,秦氏多麼多麼過分,維護洛蘇蘇,偏向。
所以洛清河本來心頭就一直憋著氣呢。
今天恰巧又看到了洛蘇蘇這麼對待洛香兒的一幕。
頓時把他心中最後一根緊繃的弦給崩斷了。
他感覺到王氏拉他袖子,還以為王氏是替女兒委屈,想要他加倍討回來。
所以洛清河隻是快速的朝她點了點頭,隨後馬上收回了眼神。
王氏有些無奈。
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明說。
“我說侄女啊,你為何要冤枉香兒,今個不給叔叔一個交代,可不能這麼算完!”
他板著臉,咬著牙,強生生憋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容來。
殊不知這個僵硬又凶狠的笑,在彆人眼裡是多麼猙獰可怕。
洛蘇蘇不卑不亢。
她抬頭,直直盯著洛清河,眼神毫無退縮。
“妹妹想要美容養顏用花洗臉,我當然不會不支持,但是這園子裡的這些花是我親力親為澆水打理了整整一季,它們才開。”
洛蘇蘇說著,她彎腰從籃子裡抓出一把花朵。
她輕柔的摘下了其中一朵藍色玫瑰的花瓣,上麵還帶著晶瑩透明的露珠。
“如果妹妹問我要,我一定親手摘了送給她,可是妹妹不經過我的同意,竟然把我的花全部給摘了,還把花園弄的亂七八糟一地狼藉,毀壞了府內形象,要是有哪個下人多嘴把這種無禮現象說了出去,恐怕……這丞相府裡所有姐妹們的名譽都有所損害。”
洛蘇蘇看著手裡那一瓣花葉,眼含心疼。
她心碎的模樣美豔又迷人,似乎人與花對比,花不比人嬌。
“而且,這偌大的園子,百花齊放,可為何妹妹偏偏越過彆的花,偏生把我的花都剪了呢?叔叔又是否能讓妹妹給我個解釋?”
她步步緊逼,絲毫不讓。
“自古以來有一句老話,不問自取就是偷,雖說我與妹妹是一家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但是這些花兒畢竟是我種的,屬於我的個人私有物。”
洛蘇蘇說的有理有據。
眾人的目光看向園子裡。
確實滿地狼藉,花瓣撒的到處都是。
本來很好看的一片園子,此時一片光禿禿的,一處高一處低的,看起來很是難受。
而且丞相府花園裡的花都是很名貴稀有的花種,是花匠精心培育下人精心照料才能存活,綻放就更難了。
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開花的季節。
洛香兒如此破壞,確實很難讓人同情。
“你說的這些,好像都是廢話?”
洛清河氣的哈哈大笑。
他壓低聲音,麵目憤怒。
微微低頭,靠近洛蘇蘇。
“侄女的耳朵似乎有點不太好使,剛才香兒明明說了是歡兒做的這件事,她固然有錯,最多也就是個看管不周,沒有及時阻攔,可是侄女卻唯獨挑準了香兒責罰,這,你說的過去嗎?”
洛安民也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阻擋了洛清河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