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咬了一個，嚼了幾口，就吃到了個沒剔乾淨的山楂核，把牙齒還硌了一下。
心想：果真沒媳婦做的好吃。
封神榜周小虎都看過好幾遍，不愛看了，翻出撲克牌，拉著沈玉玊和他哥，三個人又一起打起牌來。
小虎年紀小，玩不過那倆個老奸巨猾，輸得小臉上被畫了好多口紅印子。
像個花臉的貓。
周小虎照著鏡子，“小嬸欺負人，給自己畫那麼好看，給我就畫成了大臉貓。”
沈玉玊看著她的傑作，笑得肚子都疼了，“不是大臉貓，是小老虎，這裡還差個王字。”
“我就不信，我能一直輸。”周小虎人小，脾氣倔強的很，洗著牌，又來回倒了好幾次牌麵，牌往炕上一拍，“再來！”
廚房裡忙碌的劉春梅，聽著屋裡玩得熱鬨的幾個人，忍不住伸著脖子，犯嘀咕，“才一天，這人咋就看起來啥事沒有了？”
“沒事還不好？”
周老大把他爹從上到下，好好地擦了擦，還剪了頭發，洗了頭。
端著盆子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劉春梅被嚇了一跳，“走路能不能發出點聲。”
“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周老大警告了句，“大過年的彆沒事找事。”
“我乾啥了我，不就是關心了句。”劉春梅嘀咕著。
周小虎最後還是被畫成了老虎，一生氣，不玩了，跑去跟小叔說，小嬸欺負人。
周俊掃著一地瓜子皮：“那是你自己笨。”
“小叔就會護媳婦，不和你說了。”周小虎又跑開，找他三叔，“三叔厲害，你幫我報仇。”
周勝正放著桌子，“洗洗臉，吃飯了。”
周小虎道：“那三叔吃完飯，記得幫我血虐他倆。”
周小龍穿鞋下地，臉上也被畫了幾道，隻是和小虎一比，不算啥了，他用肥皂洗著臉，“找人幫忙，沒出息。”
“誰叫我小。”周小虎找借口。
周老大拿著碗筷進屋：“趕緊洗把臉，過來吃飯了。”
這邊是中午過團圓年，晚上過除夕。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劉春梅做了十二個菜。
有魚，有雞，有肘子，有蒸肉，還燉了排骨，炒了菜。
周老三給周老大倒滿酒。
周老大道：“過年了，給老四也倒上。”
“啊？我不會喝酒啊。”周俊拿著筷子，夾肉吃。
“結了婚，就是男人了，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周老大在家裡說話還是有威嚴的，“慢點喝，就一杯。”
“哦。”周俊遞過杯子。
小時候好奇嘗過他爹的酒，酒是辣的，一點都不好喝。
如今長大了，酒還是辣的，從嗓子一直辣到胃裡，火燒火燎的。
明明一點都不好喝，為啥大哥這麼喜歡喝酒，幾乎每天都得喝一小杯。
三哥也能喝，他看過他三哥曾經喝過半瓶白酒。
那時醉了，還哭過。
他怕三哥喝多了，再哭，“那三哥也彆喝多了，你喝多了酒品不好。”
“我哪裡酒品不好了。”周勝被說的一愣。
“就好久好久之前，你就是喝多了，還抹眼淚著，說對不起我啥的。”他印象很深的。
周勝剛剛臉上還掛著點笑，聽著周俊的話，臉色瞬間變得低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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