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冉冉鬆開他,突然揚起了笑臉,“我回去了。”
望著上樓的背影,周勝在樓底下抽著煙站了很久。
瘋言瘋語的傳得厲害,沈家又來逼婚,周家沒辦法等老爺子頭七一過,叫劉春梅上門,下了聘禮。
劉邦子前兩天聽說後,就去過縣城找過溫知良,叫他的朋友,看到二流子後讓他趕緊回來。
再不回來,估計他快到手的媳婦就又成彆人的了。
劉邦子眼睜睜瞧著周家人趕著馬車又上了門,還有周家那個當兵的。
穿著的是便裝,個子又高又壯,光是露著的胳膊上突起的肌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劉梆子平時就是狐假虎威的貨色,有二流子他還敢耍個橫。
這會在門口徘徊著,沈淮濱要關大門的時候,劉梆子才抵住了門。
“還錢。”
“還什麼錢?”
“欠條還在我二柱哥手裡呢。”
“急什麼。”沈淮濱望了一眼裡屋。
隻要他妹子的婚事訂下來,這錢還會愁麼?
“我警告你現在就還錢,二柱哥回來,我還能說你前兩天就把錢還上了,幫你從中找個說辭。”
劉梆子這麼說,當然不是為了幫他,他在為自己著想,他把沈淮濱看丟了不說。
還讓二柱哥惦記的媳婦又成了周家老三的。
他二柱哥知道不得殺了他。
“趕緊的,我二柱哥說不定中午就回來了。”
那二流子平時很少動手,可真要動起手來,卻是個不要命的家夥。
他頭上的傷就是當初跟人乾架打出來的。
為此還坐過牢。
狠是真狠。
沈淮濱雖然自認為找了靠山,可也想離這種人遠遠的。
何況這次,把妹子又嫁給了周家,又把人得罪透了。
“等我會。”
沈淮濱回屋,扯了他媽一下,將人拉到外麵,“說了聘禮多少沒有?”
“我聽劉春梅的意思肯定是不多了。”
“不行,劉邦子就在門口,等著要錢呢。”沈淮濱道,“咱家到底能有多少。”
“咱家有啥錢。”沈家大伯母這些年拉扯大三個孩子容易麼,沈淮濱還是個敗家子,好不容易攢點錢,就被他霍霍了。
“本來有兩百多著,被你妹拿走了。”沈家大伯母道,“前幾天缺錢,我今年把家裡的地都租出去了,也不過才湊了三百多。”
“那咋整?”
“你去你奶那再去看看。”沈家大伯母給沈淮濱使了個眼色,“怎麼說,你也是他唯一的孫子。”
“她真有的話,能總看著我們見死不救麼?”沈淮濱才不想去討沒趣,“我看周家老三還挺好說話的,你去多要點聘禮,兩千不行,一千五也行,剩下的咱家湊湊。”
沈大伯母一想到劉春梅那副嘴臉,就又有些為難,本來這事她就辦的不光彩。
再要這麼多聘禮,萬一談不攏,再把事搞黃了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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